“大哥请问！弟弟必知无不言。”屋内的樊观北不再如方才那般言之凿凿，言语突然平静下来，对樊听南答。

“哎呀呀，大哥，此话可是诛心之言呐！大瘟以来，弟恐为大哥徒增烦恼，严亲眷，严禁门，所以家人们一切安好，而私兵、仆从皆为大哥所用，弟也想不通这是为何啊！”

不对嘴吗？”另一人声音极冷，冷中明显带这愠怒。

面对樊听南的悲叹，樊观北冷哼一声，“走这条路，我从未后悔。”

“哦？若彰武大瘟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呢？樊观北啊樊观北！你辱没了我樊氏四代家风啊！”屋内的‘大哥’似乎已经怒火中烧，愤然，“樊观北，今日，我有三问，若你能一一对答，便算是我樊听南误怪了你！”

屋外，众人咬牙切齿，东方生更是气恼的双手颤抖。

“大哥，这...，弟也不知啊！我樊家族人也是吃咱们自家私粮，也没有全病倒啊！”樊观北一个不知，又将事情推脱的净净。

“其一，大瘟以来，寻常农、兵士护卫、小贩商、世家官吏，多有染疾，为何你樊观北的亲眷、妻儿、仆从、私兵皆未有恙，难这大瘟长了睛？亦或是你有神奇之法？使你自家的仆从躲过了瘟疫的肆？”樊听南语言平顺，却给人一不怒自威之。

这个结果，让刘懿原本舒卷眉皱在一起，神渐渐冰冷，渐有一丝不易为人所察觉的杀意。

三言两语，樊听南第一问被樊观北化于无形，言语之间，反倒反咬了樊听南一。

“大哥，弟弟若有纵天灾之能，何必至今仍是百姓之啊！大哥！”屋内的‘弟弟’言语诚恳，似乎在奋力解释。

人证证俱在，屋内顿时静的有些可怕了。

家族纷争，祸及百姓，如此行径，与凌源刘氏有何异？与国家蛀虫又有何异？

屋外偷听的刘懿等人恍然大悟，原来屋内正在对话的，正是郡守樊听南和他的弟弟，樊观北。而从两人对话来看，樊听南显然发现了瘟疫背后的隐情，这场导致千人丧命的大瘟疫，似乎是人祸，而始作俑者，似乎正是樊听南的亲弟弟，樊观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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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第二问，近日为百姓所发之粮，皆于官仓与我樊家私仓。在我任职郡守之后，一应家务之事我便不再参与，可为何吃过我樊家私粮的百姓全获病，其他人却平安无事？”樊听南又冷了几分。

“所以，你便用了如此手段？若大哥猜得不错，待时机成熟、百姓生怨，你便要煽动民众、嫁祸于我，上表朝廷、编织罪过，夺取郡守之位，对否？若我所料不错，我派遣前往破虏城向州牧大人传信的郡兵、向外求援的义士，之所以音信全无，便是遭了你的毒手吧，对否？哎，这么多年，你终是说了实话，也了歧途啊！”

“第三问。”樊听南顿了一顿，从怀中掏一小包棕药粉，“这是你的家樊义给我的，据樊义待，数月前，你樊观北秘密从距城北十里的河观运回三车此，初时差人洒于集市之内，大瘟爆发后，索将其倒我樊家发放的私粮之中。这，是何？若是补药，弟可敢尝上一？若是他，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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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万般皆是命，半不由人啊！”樊观北叹息一声，随后放开声音，呴吁怒，“大哥，论能力、论才学、论相貌，我自认不比大哥逊，只因晚生了半刻，饭要大哥先吃、官要大哥先、好的要大哥先选，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