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沐浴完，贺千元便上门拜访了。

一个念在她心中悄然浮现。

“还有……我们袁家。”袁珍珠的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看上去就像个正常人。

……

怪不得李澜一不敢提，如今只要在圣上提“袁”字，是要被廷仗的。

她差今夕整理好，顺便叫贺千元上门，才回房沐浴。

到达齐王府后不久，圣上下发的奖赏也接踵而至。

说了一遍，“李澜一说，古德丝绸只赏赐过武安侯府……”

“没有。”贺千元摇，“有兄长护着，他不能对我怎么样。”

两人从武安侯府来时，天尚早。

“坐吧。”程慕清摆摆手，脸上带着笑。

她什么时候现的？程慕清先是满脑问号，后又被她说的话引。

与似王合作……

“你兄长……”

“林伟可有为难你？”程慕清问她。

“那他会受到什么罚？”程慕清拿过一旁的茶碗，轻轻了气。

等等！小纪死前曾说死的袁安是替罪羊。也就是说，袁安现在隐于暗，与似王合作？

“他说，似王用你作要挟。你们兄妹情甚笃，他怎么可能让你有危险？他为什么要将你抓到林伟面前？”程慕清说，“因为，他要用你取信林伟。同时，他也知，你肯定不会有事。他已经准备好后面的一切安排，包括到今上面前，他该说什么。”

两人见程慕清踏房门，脸上都了解脱之。

程慕清话还未说完，便听得一反驳。

一旁呆坐着的林珩测过脸，木讷的双眸终于有了光。

“狗皇帝贼心虚，从不肯提我们袁家半句。”袁珍珠冷笑。

程慕清站起，目光幽幽。

姑嫂二人顺着声音看去。

“齐王妃。”贺千元起行礼。

两人乘着车，往齐王府赶。

程慕清面对这些奖赏时，内心毫无波澜。

“兄长会得到相应罚，还请齐王妃放心。”

贺千元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但她很快板过脸，“金鹰卫行忠君之事，此次案的主办官是齐王，我们也应当听从齐王的安排。臣兄长与似王合谋，陷您与齐王于危险之中，即便他是我兄长，于理而言，也是不对的，也是该受罚的。”

正厅，林珩正襟危坐，与贺千元大瞪小。

程慕清绷着下，双手一握。

“贺千元，知我为何找你过来吗？”程慕清表情冷漠，言语中不夹杂任何情，“告御状之前，贺才俊主动联系我，表示愿意投诚。还说之前那刀，以及我与齐王逃亡顺利，都是他暗中作的。他说，他是为了两手准备。”

夏日的夜晚总是降临的很晚，不同南方带着气的，京城是更加燥的闷。

“他是你兄长，你为何这般决绝？”

还有袁家……

贺千元沉默片刻，努了努嘴，略有些无奈的说，“我当时被他抓去，一开始真的以为他投靠了林伟。可后来，我才发现，他是在为太办事。”

“不光！”

茶碗中的茶叶随着波纹晃动。

贺千元客笑着谢她，但却还是在她落座之后，才肯坐下。

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