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想法的林珩默默上前，“走吧。”

在绿莲等侍女的服侍下，陶雨珊刚刚喝下药。

“咳咳……”陶雨珊掩面咳嗽两声，双眸一闭，“我要休息了。”

想起叶良娣，程慕清双拳握得有些。

正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程慕清也知自己不该这么劝她。虽然这是为她好，让她振作起来。东，哪有什么真正的躺平？

“雨珊，李澜一对你如何？”程慕清开询问。

“从前是我单纯了。”看到她，程慕清喃喃，“还以为他只是晋明帝边的大太监，只是依仗权势。”不想他其实说话行事都稳准狠。再看一旁的大臣，一个个虽然都是太的党羽，对上李澜一，却依旧带着三分客气。

一群人浩浩离开后，程慕清才直起。

林珩？程慕清没想到他会提这个，她默默抬看向李澜一。

“王妃，您了好多汗。”今夕赶忙拿帕为她了汗。

“还好。”陶雨珊有懵，中还带着丝迷茫，“我与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以与王妃一同吗？”林珩腰背得笔直。

这个时候，她不能破。若是破，陶雨珊该怎么面对？为太妃，她必定是要避嫌的。李澜一也会看她与平常的不一样……然后呢？李澜一会什么？如果因生恨，与太作对怎办？

“没……”程慕清抿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钻营帐。

她径直走回陶雨珊窗前。

还是刘王率先打破寂静，在帐外惊呼，“皇兄醒了！”

“什么？”今夕听的不打真切。

这是在旁敲侧击,程家想要外戚政？

“呵~”李澜一笑起来，“陛下只要求见殿下一位，殿下却还要将女眷带去，殿下便这般离不开齐王妃？陛下对您这般青睐，指名见您。齐王殿下竟这般不给清面吗？”他目光一斜，“还是说程家姑娘的手,都要伸到朝廷上了？”

她转去往令一营帐。

帐内沉静，像是没定住了时间，连呼声都听不见了。

他会不会让自己跟去？

程慕清心中陡然心中一惊,脸微白，但言语依旧镇定，“李公公说笑了，妾不过一届鲁妇人，怎能得了王爷？”她小心翼翼抬起胳膊肘，怼了怼林珩。

如今晋明帝不面，很多事都由李澜一面。他们还不能撕破脸，也不能破这一层关系。

“反正只要我还是一天太妃，他就不能对我什么。”

方才李澜一言语中居然还透着隐隐约约的杀意，若她真被扣上“外戚政”的衔，恐怕要株连……

回想起李澜一每次看陶雨珊的神，程慕清眉微微蹙起。那不是表现这个人友好温和的目光，而是表现……恋的目光。

“你就要这样与太冷战吗？”程慕清垂眸，“东，永远不适合意气用事。”

“好。”李澜一重新恢复笑容，在前领路。

也不知这个“他”是指林砚，还是叶良娣。

原本帐外的护卫是不打算放她去的，正巧全理在，便将她带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