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勇气，“烧了吧。”

“我知你后背有一大块白块，在别人中可能是很骇人的。但我从来都没在乎过……”

程慕清将信递给她。

“他怎么知的！”梁羡容满惊慌，“我从未与谁说过！那是病，那是个会串的病……还会传染……”

只是这次，她依旧没有去接。

柳尚书看着她，眉一皱起。

她说的是肯定句。

“你不阻止，是因为……你内心也有这样的想法。”程慕清顿了顿，“所以，你才没有多说什么，甘愿被人误解，连带着……让太也被误解。”

梁羡容没看她，却静静听她往下说——

“我没必要笑话你。”程慕清蹲下，静静的看她，“徐锦托我送来一封信。”

“呵~”程慕清笑，她拄着胳膊，目光柔和，“我如果在你的位置，父母离世，家中还有虎视眈眈的亲戚，我可能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他们把我急了，我可能也会选择偏激的方法

“她的，又与您无关。”程慕清淡淡。

“你其实是有些嫉妒我的，是吗？”程慕清歪，笑容璀璨。

“我知你嫉妒我这么漂亮的脸，但你也很又特的！”程慕清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啊。”程慕清弯，“如果我脸上长了个大白块，或者大胎记，我一定会难过死的。”

“臣不会替她说什么好话，只是希望您去之后别……”

听到这个名字，梁羡容才有了一丝反应。

“唉……”程慕清叹了气，自顾自将信封拆开，她一目十行，说，“羡容亲启，这封信是我托齐王妃送去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因为，只有她能金鹰司并且愿意帮我这个忙。你那日生气，说我要与你悔婚。其实我真的只是为你考虑，梁尚书是你的亲父亲，你要为他守孝。所以，我才提婚期推迟。我真的是想与你共度一生的。”

“嗯。”梁羡容这次没有否决或者沉默。

“哦。”程慕清当即就要扔火烛上。

“你放心，我不会说什么的。”程慕清笑了一下，“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柳尚书没有刨问底的调查，原因也是这个。

“等等！”梁羡容急急喊停，她着木栏，手指用力到发白。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程慕清笑得温柔，“我会穿上漂亮的衣服，扎好漂亮的辫，遮住脖颈上的白块。如果白块在脸上……我就用脂粉掩盖。又不是不能解决，你嘛要自卑？”

梁羡容靠在牢狱的墙边，她神暗淡，颓废，看见她来，也只是淡淡的问，“你来看我笑话吗？”

“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程慕清笑。

”柳尚书拱手，行一礼。

“那你周边的人被传染了吗？”程慕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梁羡容抿，将抵在栏杆上。

梁羡容一脸无语，扒开她的手，“你脸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你不是我，怎么知我的心情？”梁羡容回自己的手，抿不去看她。

“但这不代表我放弃自己。”程慕清说，“可能是你我家教育不一样。我家要求，在哪个困难跌倒，就在哪站起来，要直面困难。”

看着那张穿过木栏递来的信，梁羡容迟疑了。

梁羡容底闪过一丝羡慕。

程慕清“嗯”了一声，看向他，缓缓开，“你知他们想杀梁尚书。”

“没……”梁羡容看着她的手，笑了一下，“呵~你不怕吗？”

“若无他事，先告辞了。”程慕清福了福。

程慕清再次将信递给她。

“我没什么好怕的。”程慕清，“这么多年，那白块也只是影响了你的观，你不需要自卑。”

“……”柳尚书没说话，只是低着。

内厅的牢狱虽然宽敞，却也还是冷刺骨。

她披着大氅，带着大大的兜帽，一路向牢狱走去。

梁羡容看她，神复杂，“风凉话……”

京城那么多风言风语，他却只有无力苍白的一句“衣服被不知名女泼，不在现场”的解释。

“齐王妃，您托太妃问我的事情……其实我也有说假。那名泼我的女，是梁羡容的贴丫鬟——似。”

程慕清立在他面前，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