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只在乎自己的功劳，只认为自己是盛世的缔造者，可仔细想想，真是如此吗？

“好！”

不知是哪个监生，声喊了来，随后，便是一片的叫好声，鼓掌声。

“诸位坐享荣华，绝非四书五经之独功，而是百家学问，千家营生，六千万杂人勤勉之功！”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一切自有定理、命数，不可违逆而行。否则，必主次不分，沉浮不定，天下人心躁动，难有太平！”

张智站了起来。

说完，姚广孝便坐了下来。

“为官之，为人之，当博取百家之长，塑我形貌，壮我骨，方可察分明，不致夸夸其谈而不知其言！”

台下众人轰然，一众监生议论纷纷。

不仅抓住了张智的漏，还直接开骂了，这简直就差指着张智的鼻说：

张智脸憋得通红，却不敢再打断。

千家营生，如何不是大明的繁华？

张智被姚广孝一番话打压，但无法反驳，只好闷着一气。

姚广孝不以为意，继续说：“张司业认为，四书五经乃是读书人的脊梁。可他貌似忘记了，人光有脊梁，是活不下去的！还需要四肢百骸！需要血！四书五经塑人神，杂学百家塑人形貌！若只塑神，不塑形貌，岂不是面如禽兽，只吐人言，却无人形？！”

姚广孝继续说：“杂术百家，皆是学问。若只通达圣人之言，却不知晓杂家之术，岂不是空言空语，言之无，行之无？若人人如此，大明舟如何泛海？”

千万民众，如何不是大明之基石？

“以主为，方可兴学格，穷天地至理，以掌治国安之策。若偏行杂术，岂不是农从商，商为匠，匠农，监生百家？”

此时，到了次席陈善。

而此时，徐妙锦还没有敲动铜锣。

解缙轻轻地说了一句。

张智咬了咬牙，无奈地坐了回去。

百家学问，如何不是大明的彩？

朱允炆不动声，只看着台上。

陈善起施礼，直抒观：“大明风华，自有百家杂术之功，然应分清主次，把脉沉浮。国监监生修四书五经，则为天下读书人之主业，正如百姓仅耕其田而非行商，行商贩其货，而非亲耕其田。读书人自当钻研圣人之言，而非涉猎百家杂术。”

徐妙锦严厉地说。

朱允炆微微，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对于姚广孝的能力，很是赞赏。

“姚僧人！”

朱允炆看了一解缙，意味长地说：“无人举荐，难啊……”

“皇上，此人大才，可内阁啊。”

“其他人阐明主张期间，不得打断，张司业，违规一次！再有一次，取消三席之位！”

一席话，振聋发聩，令人警醒！

台下陷安静。

你啊，就是禽兽……

解缙端着茶在嘴都忘记喝了，偷偷瞥了一朱允炆，暗暗咬牙，这个姚广孝这一招“以之矛，攻之盾”可真够厉害。

“姚某认为，大明天下安稳繁盛，诸位坐享荣华，绝非四书五经之独功，而是百家学问，千家营生，六千万杂人勤勉之功！”

解缙抬了抬眉，笑：“臣想，此番辩论之后，会有人举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