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吗？”

旖旎气氛被打断，情动而格外妖媚的碧蓝猫瞳闪烁了一下：“记得，怎么了？”

“我已经尽力了，森先生却始终不肯认可我……一个嫁做人妇的女人在黑手党里混迹，果然还是很奇怪吧？”绫野吻着中也的侧脸喃喃低语，笑容苦涩。

“森先生也好，其他人也好，都在介意首领是个女人吧。好不容易打赢了龙头抗争，以为足够证明自己了，他们却还……都这么多年了，阳奉阴违的人也多的是啊。”

两人交握的手被绫野牵引着按在她的小腹上，她近乎卑微地向丈夫索求承诺：“也许我真的不是做黑手党的这块料吧。中也，幸好还有你陪着我，我只有你了。”

骗子。你不是还有五条悟吗。

中也冷然地望着地面，感到热量在那只和绫野交握的手上缓缓流失。

他想起来上辈子也发生过类似的事，那时他的反应是为妻子的境遇心急如焚，连声询问绫野该怎么帮助她，绫野却不肯说明白，于是他的痛惜顺其自然地转化为了对森鸥外的敌意，三个月后痛快地下了死手。

“不要这样说。你很强。”这话平静得不像从自己嘴里说出的。

绫野弥生很强。富于才干和谋略，处处受到性别的掣肘还能把组织发展成日本数一数二的规模，他看到那本日记也曾感叹过她计划缜密得惊人。中也钦慕这一类女性，即便绫野不采取任何手段，他也很大概率会被她吸引。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中也思念着皋月，沉溺在虚伪的爱抚中闭上了眼睛。

这个月夏油杰忙得莫名其妙。素来厌烦咒术界腐朽高层的好友闲得没事就往本家跑，一接到硝子的情报就拉着他去甜品店盯梢，预约一大桌甜品钓那只浑身秘密的小橘猫。有时中也没有如期而至，只能靠他俩把小蛋糕一扫而光。

甜品什么的吃一次两次尚觉不错，天天吃可就消受不起了，何况和唯爱甜食的五条悟不同，夏油杰是个和食胃，回宿舍煮荞麦面狂炫都洗刷不掉嘴里甜腻的奶油味儿。

于是夏油杰忍不住了，把嘴边的小蛋糕往桌子上一撂：“喂，我说，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啊？”

对面狂炫小蛋糕的五条悟闻言疑惑地复读一遍：“这样的日子？”

“是啊，这样的日子。”夏油杰叹起气来，“我是吃腻这些东西了。你也差不多该收手了吧？”

五条悟正在咀嚼的嘴巴一顿：“收手？”

没有得到好友直截了当的答复，夏油杰来劲了：“你不觉得你这个月的表现很奇怪吗，不对，从认识那个中原中也就开始变得奇怪了。不然你告诉我，我们天天跑来吃这些玩意儿是为了什么？”

“想查清他的身份？你都知道了，探店博主，荒霸吐，绫野组赘婿。想和他切磋一场？直接去找他就行了，他脾气好，一定会答应的。想和他成为朋友？你们已经是了。”

“——悟，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