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第1位阶的新晋眷主，还是一个有伤病在的患者。

江永年抖了抖角，心疼写在脸上。

“在没有损失的前提下，明明可以通过测试一步到位解决问题，为什么要费尽呢？”

“一介主动觉醒者，e级的权级，还是如此虚弱的病。”

“坐。”

他瞄了一桌案，觉得有块白的手帕甚是顺，手一伸，一抹，嘴角黏糊糊的血沫消失不见。

“现在，请回吧。”

“但你没有任何测试，光凭一己之见推断，难不是另一死板？”

一拂衣袖，两劲风冲天而起。

随手一挥，摇曳的烛火骤然稳定，三百六十度环伺的压力也瞬间全无。

“江主任，开始吧。”

“你去门外候着，若还有来客拜访，帮我一律回绝。”

“假以时日，必然担得上‘优异’二字。”

夜寒君当没看见，十指相扣放于桌案，正襟危坐：

这个压力，对于趋于极限的第1位阶尖端眷主而言，都显得过于沉重。

“自然是乖乖成为沧海阁的学，从此不提异想天开之事。”

“初生犊，还真是不怕虎啊……”

“这么多富有名望的师长，这么多卓尔不凡的后生……大家没理由陪你玩一场闹剧，专门为了你破坏规矩。”

“若是主动觉醒者，确实算得上筹码之一，值得重培养。”

“完了完了，要倒大霉了！”

江永年的话锋，斩钉截铁。

其中一推着贾砰砰往门外飞去，另外一，竟然托扶夜寒君，往桌案前的檀木椅坐去。

区区新晋眷主，寒君……竟然住了？

那双饱沧桑和智慧的睛，却变得如刀锋一般尖锐，盯着夜寒君看了又看。

“呵呵，有趣。”

“但我沧海阁，人才济济。”

“以你的资质，还有这份敢于直面我的勇气。”

贾砰砰小步跑来，朝着江永年鞠了个躬，就想搀扶夜寒君，领着他往门外走去。

江永年摇，失笑反问：

夜寒君目光灼灼，盯着江永年在另一个被动权能「锐利之」加持下的睛，仍然没有怯意。

“你说我读死书，都是尚未整合和正确使用的假大空知识。”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激活全的威势，居临下死死压迫。

摸不着脑的贾砰砰，颤颤巍巍，搀扶着楼梯扶手下楼。

沉默着，江永年的双渐渐眯起。

“但「导师」，老夫劝你趁早打消类似的念。”

落座的夜寒君，咳嗽声渐渐息止。

夜寒君捂住，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病态。

“这下寒公不被剥掉一层，就是我被剥掉一层……完了！”

就在贾砰砰以为他要雷霆震怒，准备把两人一脚踢宅邸的时候，江永年再一次收敛威势。

“是、是……”

末了，拍了拍夜寒君的肩膀，真诚建议：

江永年比夜寒君要矮小半个，与其对视双，需要微微仰起脖。

“江主任怎么改变主意了？不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年轻人，沧海阁迎你求学。”

“寒公，先回去吧。”

“江主任，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

“想要借此打破规则，无底线得到扶持和帮助……绝无可能！”

快速飞行的贾砰砰，只来得及回眸，留下一束呆滞的目光。

“发生了什么？”

“我不远千里来此，你不让我心服服，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放弃想法呢？”

而那落针可闻的恐怖静谧，完全笼罩住贾砰砰的心神，让他大气都不敢上一。

“沧海阁是蛙池沼五大级学府之一，常年稳居第二名的宝座。”

但这一次，他没有第一时间拭嘴角的血沫。

“你还真是不客气，这可是耗费三十六只白蚕，由「纫师」手工制作的品蚕丝手帕，我自己都不舍得使用……”

而且他很清楚，「锐利之」加「公正威势」，也不需要火力全开，就能达到数倍的震慑效果。

“你是「考官」，考试测验什么的，应该是你的拿手项目。”

夜寒君侧避让，躲过他伸过来的手掌，指竖起，“停止”的动作。

“任职三十年，就没见几个人能和江主任讨价还价！”

木门内。

“好好想想，你要怎么选择。”

一连几个反问抛，四周的空气近乎凝固。

“我是谁？我在哪？”

等到落在门外，木门砰的一声关上，他的神依然恍恍惚惚，完全被事态发展的变化惊住了。

夜寒君拱了拱拳，虚假的承诺。

优雅鹦鹉充满关切的问候声，隔着老远，隐隐响起……

“倘若失败，那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