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希珥踢踢小石，不知不觉晃到了曙光广场。不同于早上人多时的喧闹，夜晚的广场四下无人。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如丝绸般蔓延开来，夜空是一望无际的黑，没有星星，没有怀念的河云渡月。希珥观望了片刻，带着些许失落的心情准备返回宿舍。

偏偏现在遇到了，还撞了个正着。所幸希珥脑动得飞快，佯装惊奇：「我的天吶，真是久仰大名了！」

「你知我。」维娜的脸上没有半波澜，或许是于习惯，或许她本不在乎。

「这么早回去？」

晚饭结束后希珥独自在学院内间逛。

「没错！虽然我住在尚北，可多少还知些时事的。」

「确实，为家族长女，我必须澄清一下。」维娜嘴角勾勒一个好看的弧度，意思是满意。「那不是谣言。」

而是实打实的警告。为何他能轻松地介绍许多家族，却在说起安格拉斯的当下，表现有所保留的态度？赞恩势必知些什么，才让他不愿去提及。

「我不需要礼，只想你带我离开。」希珥央求，哪怕希望渺茫。

说时迟，那时快，当希珥正要走广场，前一黑影拦截似的翻落地面。她的手被拉住，熟悉的指尖拂过其掌心……「赞恩？」她轻声问，依稀能看见对方微微。「你怎么来了？」学院里外皆设置了度的法屏障，且一直有巡逻警卫在驻守，岂能轻易越过障碍抵达这里？

「安格拉斯家族的玛纳罕见且大，代表着元星，就连王室都倚重你们。」第三句对王室有不敬之意，希珥谨慎应对。「哈哈，有些事传着传着，很容易被渲染成奇怪的谣言呢。」

稍早前她与所有米安内尔的学生规矩的排排坐好用餐，晚餐内容只记得有煮得很的蔬菜汤、以及其馀吃不惯的首都料理。值得一提的是当维娜现于堂时，眾人们无不惊叹的表情——好比舞台中被聚光灯笼罩的女主角，全场焦都在她上。

「我遇到了安格拉斯啊……」明知人已走远，希珥仍囁嚅难言，又一次，她总是顺从的臣服于他。

此时，某人在天板边缘的平台窥视希珥，她浑然不知。

「不行，我很快就得走。」赞恩仓促低语。「我懂你的受，但你必须学会独立。正因我不在边，所以更要加要勇敢，孩。」他握她的手：「不能再停留了。」赞恩没有耽搁，代之送上后便要离去。看男人后退几步，咻一声，弹指间不着痕跡地消失在视野中。

「哦？说来听听。」

「我忘了送你学礼，亲的。」他话说得很快，明显压低音量。他一綑卷轴到她手中。「找来，使用它。」

「我要先回房了，你请慢用。」维娜用纸巾嘴，好像对人们的目光习以为常。

希珥并不讶异大家的反应，因为那份的貌与贵气质所带来的震撼，连她都还没适应。只是，她抗拒那些无数投而来、意义不明的光，就因她和维娜并肩同行。

「嗯，失陪了。」语毕，贵族少女从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