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只是一对比便也看来了。

“故而对于民书，我等都是极为慎重的。”

听到这话，宋穆明显觉到那小厮脸上松快了几分，突然更有了几分兴奋。

谈了这两句，宋穆便也端坐品茗，而张掌柜则是已经拿着文章仔细的阅览了起来。

宋穆挑了挑眉，听着小厮介绍，这才知，原来在文朝，所有关于四书五经注解、诗集，史策等之类的大之书，都称作官书。想要刊印，竟还需官府的印章，三五秀才的担保。

宋穆这时候却是忍不住了，问了心中的疑惑。

“百妖杂谈。”

穿着一青袍衫的中年掌柜走到了宋穆面前，当下拱了拱手，开说。

“不，在下写的是些志怪小说，娱乐百姓之作罢了。”

宋穆对此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无所谓，毕竟自己写的只是不过是志怪小说，这等用来娱乐大众的，被称作民书。

内落座，就有小厮端上茶，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宋穆面平静，只是开问。

“若是掌柜觉得不够，过些天，我在写几个故事来。”

房间不大，但是装饰的颇为古朴，周遭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推门而，还有淡淡的檀香传来。

宋穆见状也是有些惊奇，这书坊似乎对于志怪小说，颇是有些喜？

宋穆也是拱了拱手，当下也是笑着开说：“是的，在下宋穆，这几日偶然写了一些，不知能不能掌柜法。”

听到这句话宋穆倒是松了气，连忙笑着说。

这张掌柜当下却是笑了笑，看了看四周，将宋穆引着往书肆一侧的一个雅间而去。

“鄙人张贵云，吉州府映雪坊的掌柜，不知公可是要发书？”

宋穆这才了，对方这番话不无理，毕竟是私营书肆，读书人的钱好赚但利薄，百姓的钱不多，但胜在所售之书便宜且销量大。

……

“宋公这……故事，我倒是回见识……”

当下竟然朝着宋穆拱了拱手，然后小跑着去了柜台，和正在帮人包书的掌柜说了什么。

“而民书却是不受这等约束，如今百姓也多认得几个字，都喜看些通俗易懂的书，不仅是志怪小说，只要是民间杂谈，都是极有市场的。”

“那不知可掌柜法？”

宋穆默然，这的确是现状，也算是朝廷对百姓读书的支持。

张掌柜也是抬起，笑着和宋穆解释：“实不相瞒，我们映雪坊在江南西颇有影响力，无论是官书还是民书，都可刊印。”

“宋公也是读书人，应当也知，如今朝廷为振学风，官书统一定价，我等书坊就是极力降低刊印成本，也赚不到几个铜板。”

张掌柜这才了，不过还是指着手中的纸卷对着宋穆说。

张掌柜了，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有些年轻，但是魁梧俊秀的男，但还是说：“当然当然，只是宋公，你这只有五个故事，还是短了些。”

宋穆心中会意，开说。

“我看公写的都是一个个故事的标题，不知可要对这小说取个什么样的书名。”

不过片刻，张掌柜便已经将这几个故事看完，暗戳戳的了额渗的汗珠，松了气将手中纸张放下，但是看向宋穆的目光，却又有几分犹豫。

“贵书坊看起来很喜刊印民书？”

而那长脸掌柜听闻之后也是神一喜，将手中的工作给了小厮，自己朝着宋穆而来。

几张稿放在桌案上，那张贵云神一喜，也是连忙起双手接过，小心的在面前打开。

不过这句话，也算是给宋穆吃下了一颗定心，这也说明自己的小说是有市场的。

宋穆和张掌柜在桌案前对坐，宋穆当下也是拿了书袋之中昨日写的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