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他觉得自己只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声。

无鸾正着自己被提天的梦，穿着新织的羽衣等待天帝的传召。这一下被别人摇醒，无疑是从天下跌到地下，声音也染上了丝烦躁。

阿筝摇了摇她垂落在帷幔外的手，自己的手心因为张而渗些许细汗。

这个神经病，自己陷囹圄居然还有心思监视她！无鸾又气又想笑，翻下床，在桌上快要燃尽的残烛里将纸条烧毁。

那只手停留了片刻，终究是收了回来。他低在她上落下一吻，明明是极轻柔的一吻，却如此缠绵悱恻。

“不许和他同房！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脸颊，动作轻柔宛如拂拭着一件珍宝。

她皱了皱眉，“我知了。”

起初重复的几个“我的”还能看得清，后面越来越杂无章，可见写字之人的情绪波动。而这渤州泾县的宣纸一直是写诏书的御用纸，除了皇也只有东才有。

“主，醒醒。”

无鸾觉着自从她回七王府后，夏启就和之前不太一样。这半个月来，他几乎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边，而她为他的王妃，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昨天晚上也顺理成章得搬了她的房间，虽然二人并未发生过什么，但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十分亲密的，这才引得东那位醋意大发。

多妙的声音啊。

她摊开掌心，一张纸条静静躺着，“我早上在窗沿上发现的。”

“为什么？”

无鸾了睛接过，等看清上面的字，恨不得把一银牙咬碎——

“我会想个法的。近几日你受累一些，早起检查一下，不会太久的。”

只要有这个声音存在，他就能听到她叫他王爷，叫他启，也许还会叫他夫君。

“阿筝明白。另外，王爷吩咐让您醒了去趟园。”

“是。”阿筝忧虑得了手，“今日也亏的我醒得早，若是被其他下人提前一步发现，要了。”

“何事。”

“你只能属于我。”

只要一下。只要一下他就能要她命。

“是他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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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声音有让人心惊得嘶哑——

他停顿了片刻，薄最后一丝血也消失殆尽，手落至她的脖颈，“还是你自愿的？”

是你带我走渊，请不要抛下我。

“此事不可与外人。”

可惜，从小到大他珍视的人和都不能长久。不是被他的好哥哥毁了就是自己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