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早就爬了他的床吧。”

“我、我没有——”

高启强又惊又怕地摇着脑袋，无力地张了张嘴，却因为alpha信息素的压迫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唐小龙见状只觉得他是做贼心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也不再控制和怒火一起爆发的信息素。

“婊子！骚货！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怎么，旧厂街那群人你都看不上？陈金默的屌吃起来比较爽？”

唐小龙一巴掌将本就站不稳的omega扇倒在地，他完全没有收劲儿，鲜血从高启强的鼻腔涌出，腥得他头晕眼花，几欲作呕。

“哈啊……不是的……我从没……”

高启强喘着气，感觉有些无法呼吸。他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那一巴掌，还是因为四周浓烈的烟草味。

“狗改不了吃屎。婊子就是婊子。”唐小龙哑着嗓子开口道，伸手松开了衣领扣子，放任自己的信息素肆意扩散，“我他妈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出去让他们轮奸，当我们旧厂街的公妓。也挺好的不是吗？你以前就是这么想的吧？”

“他妈的！个不知好歹的贱母狗，除了老子谁他妈会要你个破鞋！”

不行。不行。不行。他想诱导我当场发情。

高启强惊恐地捂住发烫的腺体，却无法阻止那丝丝缕缕的茶香从指缝处溢出。他努力并紧发颤的腿根，将喉口处的腥甜咽下，颤颤巍巍地爬到唐小龙的脚下，抱住了他的小腿。

“小龙……不要……不要这样好吗……我们回去、回去你想干什么都行——”

说着他扯起一个谄媚的、血淋淋的笑，滑稽又可怜，声音轻柔却妩媚，可对于此时被妒意冲昏头脑的唐小龙来说只能是火上浇油。

“操！你就这么怕被陈金默撞见吗？怕你的好情夫看见你被操得尖叫漏尿？贱人……贱人！老子他妈对你这么好！你他妈给老子戴绿帽子？！”

唐小龙青筋暴起，直接一脚踢开了扒着他小腿的高启强，还不满足地往他肚子上用力踹了几脚。而高启强只是蜷缩着身子呜咽了几声，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甚至连惨叫声都未能听见。

发泄过后的唐小龙大口地喘着气，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额，许久后才平复好心情。他虽然性格糟糕，但也很少打骂自己的omega。

一方面是高启强一直很聪明也很听话，懂得避开霉头，一方面是他自己也不太愿意对omega动手动脚，那总让他想起自己那个死爹。

可等他骂骂咧咧地看向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高启强时，才注意到omega腿间渗出的腥红体液。

唐小龙不记得那天之后他是怎么将高启强送到医院去的了，也不记得瘫坐在手术室外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他只是神情呆滞地被弟弟拉了起来，又被一脸严肃的医生告知omega流产了，让他安抚好对方的情绪。然后又被扯进了病房，去探望已经苏醒的高启强。

他的omega躺在床上，雪白的被套衬得他的脸蛋更加惨白。唐小虎不知何时溜了出去，只留下这一对夫妻待在房间内独处。

“……你、你没事吧？”

沉默半晌，唐小龙支支吾吾地开口了。他不敢对上高启强那双能映出自己身影的漆黑眼瞳，也说不出任何承认错误或道歉的话语，只能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关心”，仿佛那个把对方打到流产住院的男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