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熟悉的男声从公寓门传来，意识到来人是谁后，李响瞳仁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安欣。

安欣听了他的想法，波澜不惊的脸上一抹自嘲。

他不是没有放弃过启。他也放任过那个男人自生自灭，只去拯救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和他的战友们，但结局还是一样的。似乎只要启这个人还存在，一切就不会改变。而他，也无法再次睁睁地看着他的老满伤痕地走向绝路。

他甚至试过自杀，可只需一瞬间，他便再次回到了大年三十的旧厂街，看到了那张刻他灵魂的鲜血淋漓的脸。

安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提到的人时黯淡的双现了亮光。

在两人的无声对峙中，2000年发微卷、衣着朴素的启拎着一袋菜，面带微笑地走了屋。

随着爆炸声响起，世界再次重启。

“响，我已经想过了，既然无法改变任何事情，那不如脆就适应它，在有限的时间里过好自己的人生，自己想的事情，等待世界再次重启。”

还没等李响开质问，门外响起了吱呀的开锁声——有人来了。

等安欣再次重生，他立找上了启，可无论他怎样试探，小鱼贩都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他与启对峙了几十个回，上百年，只需一个神他便能分辨对方有没有撒谎。而他不得不承认，启，真的没有像他一样重生。

“孟钰？啊、抱歉，响，我的人并不是孟钰。”他扯起角，一个空惨淡的笑，“并且，我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线的剧情，世界上就要重启了。”

“安，我很兴你找到了幸福。但这也并不影响你和孟钰在一起啊，为了她，你不更应该在世界重启之前找到剧情的突破吗？”

一旁的李响神复杂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知了世界的真相后他无法指责安欣的选择，如果换作自己，或许早就崩溃了。但没有经历那么多失败的他也并不想这么早地放弃，他还想再试试，一个人不行，两个人或许还有希望啊。

安欣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开始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或许他只是一个疯，接受不了朋友人的接连离去，幻想了这个荒谬的故事。

对不起。

最后，他濒死前努力抬起，想要确认旁启的安危，却对上了一张悲伤中带着愧意的脸。启面惨白，瞳孔涣散，他无力地挪了挪，鲜血和内脏碎片从中涌。

尖的李响自然注意到了安欣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一方面为战友的大变化而震惊愤怒，一方面又为他和青梅终于修成正果而到欣。

“下个世界见。”

“你知吗，我在这些回里到了许多过去没能完成的事情：我提前逮捕了徐江，举报了赵立冬，扳倒了陈泰，帮助了李青一家，救下了你和谭思言，甚至，和的人相守……即使最后等待我的依旧是悲剧和死亡，但，至少我了正确的事情。”

“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快……安欣，你了什么？”

“抱歉响，我已经，不想再尝试了。”他淡淡地说，指尖轻轻挲着手上的戒指，“比起无谓的挣扎，我更想和人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明明在这条世界线里，我只是个绑架你害死你的陌生人啊。安欣瞪大了睛，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在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而在看见启的那一瞬间，李响捕捉到了“叮”的一声、仿佛是倒计时的提示音，他转过，对上了安欣解脱般的笑脸。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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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有客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