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把脸靠在她手上，她手指上的戒指圈冰冰的。

……算了。

唱过的歌谣。

“你是在耍小吗？宋文。”她轻轻地说。

她也忘了时间，只是举着书有些发酸的手臂有些发酸，又被迷迷糊糊醒来的宋文挽住，肩膀也被他脑袋靠着。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回忆起今年过年回家，爸爸妈妈说他在外面也不知什么，不上班还有钱拿，每次回来都穿得光鲜亮丽……村里人一直在议论。

他只是很委屈……他不会、也不敢跟她耍小的！

罗绮笑眯眯地说：“就是这个吗？”

“你这叫什么话？”她拍拍宋文，“去床上睡。我不走呢。”

还想起过节的时候，他的朋友们都会约起彼此的伴侣一起行或者是互送礼，还有发什么博客，说什么对方是他/她的挚。

而在宋文二十五岁时，罗绮的事业终于迎来了平稳发展，不必她亲自去跑业务的时期。

宋文忽然很委屈。

宋文也清醒了。

“不要……”

宋文鼻，闷着声音说：“我去饭。”

“我……”宋文暗暗给自己加油，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他又不是无理取闹。可话到嘴边，他只说：“……罗绮好久都没回家了……我好想你。”

罗绮也没注意到，她下意识地就拿自己的外盖在了宋文上，也没有叫醒他或者是自己去书房，反而是选择坐在他边看书。

“过来。”

厨房还没来得及开灯，他背对着罗绮，半个隐黑暗里。

罗绮说：“我知呀。我也很喜你呀。”

许久，她叹了气。

罗绮的家人知她有——有——

她回家的时候，罗敷去了好朋友朋友宁纵歌家里过夜，宋文则在沙发上睡着。

罗敷已经上了小学，还是依旧的不上学和喜在家里躺着，宋文也没有去工作，专心持这个名义上不属于他的家。

“嗯。我要海鲜粥。”她说。

“醒了就回房间睡，嗯？”她说。

他说：“罗绮……我真的、真的好喜你……”

那、那和他结婚——不、承认……只要在别人问她他的份的时候，可以说他是她男朋友就可以了！

她终于可以停下来，去看看自己的小男朋友和女儿了。

“活该就活该呢。”他说，“不想……不想醒，醒了你就走了……”

她伸手，揩掉他脸上的泪，“怎么哭了呢？”

罗绮看他，：“你哭了。”

她的睛至少是能勘测他的心的。宋文对上罗绮的凤，立刻便不敢看她了，只飞快地揩掉脸上余下的泪，“当然是这个了……我去、我去饭——”

罗绮愣了下。

他放开挽着罗绮手臂的手，垂着，神不明。

他已经快走到厨房，罗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没有！

女人的声音微凛，像是生气了。

他咬着，没有回，直到罗绮走到他边，摁亮厨房的灯。

不能、不可以这么误会他……

罗绮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那你冒就是活该了。”

他真的没有耍小，他只是委屈。

他忍不住絮叨：“下次你得跟我说你多久回来……你本来吃饭就不准时，胃也不好——我海鲜粥给你好不好？”

他不说话，不动作，就这么站着。

他说：“我、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