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即便贵妃叫人将儿臣下狱，险些将儿臣死，又送去葬岗，打算让狱卒轻薄儿臣，儿臣也不能怪贵妃娘娘。”

裁决完毕的皇帝却毫不在意，目光沉地望向秦恪。

贵妃心中咯噔一，没及反应，皇帝便先质问：“怎么，锦王妃对朕的决定不

呜咽声虽细小，在静地落针可闻的大殿，却是十分突兀。

王德海震惊，却还是压下波涛汹涌的情绪，将坐在地上的人带了下去。

“传令下去，贵妃降为嫔位，幽居青鸾殿潜心礼佛！”

“你受伤的事，为何不说？”他问。

竟是小惩大诫，草草揭过。

“才在！”

但皇帝也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摆摆手：“那就两罪并罚，贵妃禁足三月，无召不得。”

他眉皱，忽而扯住江语棠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边。

是料定秦恪与秦礼的关系，必不会闹大。

轻飘飘一句，却在秦恪心中烙下一痕迹。

等了门，他的眉心才蹙了起来。

秦恪凤眸微垂，叫人瞧不情绪来，“儿臣的妻险死还生，若儿臣继续避让懦弱，会让她寒心。”

夜幕之下瞧不真切，秦恪只当是那狱卒洒落的鲜血，并未在意，可潜龙殿灯火通明，却照亮了她上长长一撕裂的伤痕。

有如万丈墙瞬间倒塌，江语棠都没料想到。

这理由倒是合理，毕竟就算皇帝不喜秦恪，也不得不承认贵妃行事鲁莽过激。

看着自己受了老大的罪，却只换来这样的结果，江语棠也气得不轻。

这若是说了“不满”，那肯定得治个大不敬之罪，饶是江语棠铁，也着实不敢承认。

“你少攀咬本，本没就是没！”

“儿臣自被带离王府直至现在，就只见过贵妃娘娘的人，他们说要对儿臣屈打成招，好替妙仪郡主罪。若不是儿臣弱，没能挨下酷刑，现在只怕就要鬼在这儿，替妙仪郡主受死了。”

江语棠拢披风，不以为意，“王爷今日有条不紊，想必早有打算，妾只是受了小伤，怎好打王爷的计划？”

满？”

遂放下戒心，摆了摆手，“行了，带你的王妃下去，好好养伤。缺什么药材，就从里拿。”

她眶通红，直接便扑在了将要开的秦恪怀里。

海！”

“你胡说八什么？”贵妃恼怒，“本召见你，就只是为了跟你打听昨日宴上、妙仪是否接过可疑人，你说本要杀你，可有证据？”

“行了！”皇帝怒而拍桌，失望看向贵妃，“念你家中赫赫忠骨，又为朕诞下嗣，朕才对你纵容万分。可你不仅包庇亲族，还意图草菅人命，着实可恶。王德

“你与老五不是素来好？怎么，反目成仇了？”他问。

可下被抓住把柄，竟不知如何反驳。

“是。”秦恪应下，这才拉着江语棠离开。

“儿臣便是证据！”她脱下披风，里赫然是染血的浅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