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顿住，间牵银丝，微着问她：“怎么了？”

他失笑，轻咳了声，退开坐正，打开了雨刮。

天哪，怎么可以这么暧昧！

他先住那一小雪糕，接着趁她收回手，伸臂用掌心扣住她后颈，往他的方向送。

“我以为你不再回来了，直到火锅店爆炸那天。”

生病的事，她暂时不想说给他听，时机不对。

杜禾眨眨睛，摇。

“宋霖，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如果我你，那么我对你的，天地可鉴。

雨一时下得滂沱，风呼呼往外送着风，车厢里很温。

待他要更一步时，杜禾推开他，轻声叫来：“等等，我的雪糕！”

“要尝尝看吗？”杜禾嘴角也沾了一白的雪糕渍，嘴，眸黑亮。

因为不想成为累赘。

她没有迟疑，主动倾，双手勾住他脖颈，吻住他的前一秒，轻声说：

“杜禾，那你现在能不能跟我谈一场恋？不顾后果。”

就算你坐过牢，我都不嫌弃你。”

其实，如果没有那件事，旧病复发的她也会找个恰当的时机，甩了他的。

递过来的雪糕挖勺上冒着冷气，宋霖嗅到桃味的清甜香。

“再不吃就要化了！这牌很贵的，不能浪费。”

杜禾听见宋霖开，像是一置事外的调侃：“2011年冬天，我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你，是你爸爸接的，他说你们去城定居了。”

“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未了？”

，他们躲回车上避雨。

杜禾咬着勺，指甲陷手心。他应该也是觉得气氛不对，所以才打开了车载电台，刚好是陈奕迅的《十面埋伏》。

杜禾躲在围巾的庇护里看他。

宋霖也没问，掏心窝地着她。

大雨倾盆，陈奕迅的歌唱着斑驳年，而宋霖终于抱着心的姑娘，对过去的一切释了怀。

双贴合，是想念已久的辗转反侧，带了久违的陌生与刺激。

“那天跟你说完分手的下一秒，我多希望你能挽留，然而你答应得那么快。怎么？你看不起坐牢的？”

心境不同往日，听着也不觉有多少悲伤。

宋霖迟迟没有开车，任雨拍打车窗玻璃，满世界是有节奏的鼓噪，旁的她在吃白桃味的雪糕。

雪糕明明都吃完了，杜禾还在用勺往底挖，仿佛要挖一个才肯罢休。

他用尖走杜禾嘴角的甜渍，而她时不时的回应像是一纯粹的引诱，他被勾着，想把她的一切都碎。

“好，不顾后果。”

她瞒他瞒了很久，就连一休学的一年后上了职校，他当了同校的学长，杜禾都没把一下学期那场闹剧解释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