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而这枯竭，目前表现最为明显的就是，优秀的辅臣越来越少。

毕竟嘉靖留给他和隆庆的名臣的确很多都老了，到了万历五年以后，也的确会现一个个离开的情况。

王国光阁也算的及时，在他阁后不久，本来还可以代替张居正，能替朱翊钧理各类政务的老臣赵贞吉就溘然离世。

一切都需要他去重新发掘才行。

再次大换了一次。

朱翊钧听后笑了起来：“有意思，去看看！”

但等到王锡爵以后，再到方从哲、叶向、韩爌等人。

“拱现在如何？”

“到京后，朕也没见他上过几本！”

最后一任首辅魏藻德在遇事时已经只能沉默以对，然后等着到新朝为官，相当于直接摆烂。

朱翊钧在下旨对赵贞吉也要优叙所追谥号与追加官爵后，就因为想到辅臣难得，而想到了拱，也就对张鲸问起拱来。

据朱翊钧所知，历史上，在张居正后，任首辅的申时行还能燮理一下，个表湖匠，避免党争加剧。

让朱翊钧不得不承认的是，还是张四维坐得住，即便明人都知皇帝和张居正都更相信王国光主持内阁的能力，尤其是在赵贞吉也离世后，但他并没有同吕调一样，因为觉得境尴尬，而因此上疏请辞，依旧兢兢业业的在内阁同王国光共事。

“难就因为朕因为要用先生而不能让他重新担任首辅，就还是心灰意冷，不肯为谋划策？”

历史上的嘉靖，不仅仅是善于玩文臣，对于发掘有能力的文臣也很有一手，而也因此，给隆庆、万历留下了不少的人才。

所以，朱翊钧觉得自己得有意识地重新培养自己的官僚系，首先就得从培养未来的辅臣开始。

因为若任其发展下去，什么都不，等到张居正走后，首辅只会一代不如一代。

张鲸回：“回皇爷，老先生今早刚在议阁把同去议阁的殷少保骂了一通，说其在背叛他转投元辅张先生后，就只知权献媚，连正事也不了，且不但不正事还坏事。殷少保因此都上本要回乡，说议阁他待不下去，宁肯被革职为民，回乡当一农夫，也比在这里受人詈骂。”

朱翊钧知吕调的尴尬境，但也的确不放心让一向以老好人着称的吕调主持政务，倒也同意了他的离开，还在其致仕时，对其加了少师兼太太师的官衔，也算是褒奖其夹在张居正、赵贞吉之间同辅这么多年的辛苦。

要不是因为他给了赵贞吉再次起复使其心境变好而能多活了一段时间，照原历史，在万历四年，赵贞吉就会离世的。

但朱翊钧不得不承认的是，嘉靖的荫泽的确在渐渐枯竭。

接着，了张居正多年副手的吕调，也因为朱翊钧在赵贞吉溘然离世后给他下手谕说，当大事多派人问元辅张居正，而小事多问王国光，而自苦闷，觉得自己终究不过是摆设，实在是难以发挥作用，也就执意归去养病。

这些首辅已开始从不能控制文官们的内斗，发展到主动参与内斗，乃至最后到周延儒、陈演这些人时，连斗争都不是为事，而是只为如何能更好的捞钱了。

朱翊钧很痛惜赵贞吉的离开，就如同痛惜谭纶的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