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次，祝年倒是帮凡了澄清，向众人说明凡是代表沧化科贸公司参展的，而沧化科贸公司在过去的一年中向日本了化学清洗剂产品，创汇70余万元。

也许正因为这一，当好几拨不懂中文的客商涌展区，翻译忙不过来的时候，大家便很自然地把王永祥晾在一边了，看着他抓耳挠腮地和客商比划。

“略懂就行，你去帮一下王厂长，他和外商比划不清楚了。”祝年吩咐。

到茂林展台来的客商，都是熟客，是冲着茂林省的某一项商品来的。凡是展团里的新人，他带来的化学清洗剂和维生素e都是此前不曾参展的，自然也没人关注，所以大家就把他晾在一边了。

“英语？略懂吧。”凡谦虚。

展团里对凡有这误会的人，并不止王永祥一个人，原因自然还是在于凡的年龄。不过，其他人只是在神里一些不屑，王永祥却是直接说来了。

祝年也是病重投医，见自己带来的人都忙得不可开，凡却闲得无聊，灵机一动，便想到了凡或许是懂一英语的。毕竟，这孩据说是北大学生，总比那些厂里的大老厂长们要吧？

听到祝年的解释，展团里其他那些误会了凡的人都觉得有些尴尬，纷纷说一些诸如“后生可畏”的话来遮羞。唯有这个王永祥，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向别人说70多万元算个啊，没准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在哪捡了个漏。

祝年说的王厂长，凡自然是认识的，毕竟都是同一个展团里的人。这位王厂长大名叫王永祥，是枫岭家厂的厂长。枫岭家厂是茂林省一家创汇主力企业，他们生产的几凋家在东南亚地区小有名气，每年都能不少，创汇好几百万元。

要说起来，王永祥和凡还有一小过节，那就是展团的成员在瑞章集中的时候，王永祥看到凡，直接就滴咕了一句，说这又是哪个领导家的孩，怎么混到会展团来了。参展的名额这么有限，还这么多七姑八姨的来什么。

这位王永祥，因为凋家创汇的事情，颇有一些自矜，平日里叉烘烘的，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

这些话都是王永祥事后在别人面前滴咕的，“别人”非常好心地转述给了凡，心里未必没有想看凡与王永祥撕扯的心理。

祝年知展团里的两位英语翻译是在故意为难王永祥，但人家得很巧妙，祝年也没法指责他们。正好看到凡闲着，这才招呼凡上前给王永祥帮忙。

谁听说过外国人要中国的化工产品的事情？人家外国人看中的都是中国的传统手工艺，像我们枫岭的凋家，早在明朝就特别有名了。明朝的时候，中国有化学吗？

好吧，他的确是在向别人滴咕，只是声音略微大了一，大到在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能听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