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和俞国荣讨论聚酯生产的问题，就觉得非常憋屈。咱们引了聚酯装置，但pta不能自产，几乎全依赖。等到我们能够解决pta生产的问题，pta的原料px还得。

凡说：「爸，我着急啊。现在是全球化工产业大发展的时候，咱们本起步就晚，现在又磨磨蹭蹭，最后产业机会都被别人抢走了。

「我们生产不了聚酯的时候，国外向我们的聚酯就贵得吓人。等我们能够生产聚酯了，人家又提pta的价格，还是能够切我们一刀。我敢说，等到我们生产pta的时候，国际市场上px就该涨价了。

是怎么说的？」逸平问。

凡说：「这些钱，小打小闹倒是够了，但想正经事，就差得远了。」

「这有什么办法？」逸平叹，「咱们技不如人，当然只能让别人讹诈了。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吧，毕竟，我们

「现在不行，未来应当是可以的。」凡说，「化工产业就是这样，投资大，但回报也大。如果我能够筹集到20个亿，建起一30万吨乙烯装置，五年时间就能收回投资，相当于一年能够赚到4个亿。」

「她说你飘了。」

「这事，怎么想都是窝火的。」

「不到20个亿的样。」凡平静地说。

「你想啥正经事？」逸平问。

「咱们工人的工资只有人家的几十分之一，就是因为我们的技术落后，人家收的是技术税，我们相当于在给别人当廉价劳动力。

「……」

「我说啥了？」

「如果有100万瓶，你们的利率来算，有500万的利了，给你们沧化公司的留成是300万，可真不算少了。」逸平说。

凡摇摇：「他倒是非常乐观，不过，对他的话，我也不敢全信。我开发的清洗剂并没有太多的技术诀窍，日本的化工企业如果想开发同类产品，难度并不大。我估计今年的销售量也就是100万瓶的样，明年说不定连这个数都达不到。」

「小凡，你知一30万吨乙烯装置要多少钱？」逸平问。

凡说：「比如说，建一30万吨的乙烯装置。」

这些年已经追上来很多了。」

「我知我们最终肯定能够彻底追上去，和外国人平起平坐，不会再给他们切的机会。但这个过程太长了。既然命运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我就要尽可能地缩短这个时间。」凡说。

「小凡，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啊？」逸平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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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平无语，好半晌才冒一：「……你说得对。」

凡说：「我想好了，等过完年，我去一趟化工厅，要求他们帮我争取到特殊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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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平：「不到20个亿……，你觉得凭你自己的能耐，能赚到20个亿吗？」

逸平沉默了一会，问：「你想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