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笑着应。他当然看得，夏诗慧和他是同龄的，也就是十六七岁而已，肯定也是大一的新生。

“巧了，我就是鹿坪的。”

“怎么就不是我自己写的了，你想啥呢！”夏诗慧俏生愠。她扬起一个掌，犹豫着是不是该在凡上拍一下以示惩戒，最后或许还是觉得二人不熟，便把这个暴力的计划放弃了。

夏诗慧摇摇，说：“我没参加考，我是保送的。我写了一篇论文，是关于石洲省棋坝山萤石矿成矿条件的分析。我们系的冯悦教授看到了，觉得写得不错，就主把我招来了。”

化学系的是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凡笑：“那冯教授应该直接把你招为他的研究生啊。你看你都已经能够写专业论文了，还呆在这里读本科，不是浪费时间吗？”

他看来了，这位夏同学应当是从小就缺玩伴，所以养成了自来熟的习惯。估计她也是嫌上课没意思，所以才跑过来找自己聊天的。

“凡。”

夏诗慧说：“直接读研究生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冯教授说了，等过一段时间，让我跟他一起课题。”

“我爸妈都是地质队的，我从小就跟着我爸妈到跑。我们住的地方，都是大山里面，平时没啥可玩的，我就背那些地质资料，要不就看我爸的专业书。我都没怎么去过学校，全是从学校领了教材回来，然后由我爸教我。数学分析也是他教的。”

但是，他刚说自己是茂林省鹿坪地区的，夏诗慧就能够把鹿坪的矿产如数家珍地说来，这可就有些逆天了。就算你是地质系的，也不可能把全国的矿产分布背得这么熟吧？

“这不好说……”

“哦，幸会。”

“居然还能这样？”凡有些惊讶，“你不会说，这篇论文是你自己写的吧？”

凡回答着，同时开始用正打量边这位情过分的女生。

夏诗慧喋喋不休地解释着。

“怎么说话的，我有那么老吗？”

“茂林。”凡说。

女生主动地向凡着自我介绍。

凡犹豫着是不是该伸手和对方握一下，想想，似乎场合不太对，前老师还在讲课呢。

“哦，是吗？我想想，你们鹿坪有钨矿，还有稀土矿，还有铜、银、铅、岭土……”

“茂林我去过。”夏诗慧说，“我到过你们那里的郁溪、枫岭、鹿坪。”

这是一位圆脸的姑娘，剪着短发，透几分利索。她的长相不算特别众，但睛很大，神里灵气动，一看就是极其聪明的样。

“然后你就靠自学成才，考取了北大？”凡问。

她说：“你以为我是拿着别人的论文来骗了一个保送？冯教授在行业里是了名的里容不下沙，如果那篇论文不是我写的，他早就把我扫地门了。”

“我叫夏诗慧，地质系的。”

“等等，你刚才说你是地质系的，你不会是地质系的老师吧？”

“你还真是不一样的。”夏诗慧说，“你是哪个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