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老师，这……这没错吧？”

杨景树每念一个名字，学生们中间都会响起一阵喝彩，但在张伟的学校报来的时候，众人突然就哑了，现场蓦然变得一片寂静，气氛极其诡异。

“是啊，是我的第一志愿。”黄燕。

张伟拒绝了杨景树的建议，执意把浦江通大学填在第一志愿，第二志愿则填了同济大学，第三志愿是浦江师范大学。简单说，就是非浦江不去。

张伟走上前去，结结地向杨景树求证，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接那个信封。

于是，张伟被降到了一般本科段，档案落到了茂林师范学院手里。

“燕，看看，录取到什么专业了。”

“韩思明，金陵工学院！”

“肖佩，茂林财经学院！”

肖佩看着那通知书上的专业，有些愕然。

黄燕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把撕下来的那一碎纸也揣了兜里，这才展开通知书。

当张伟被浦大淘汰来，档案转到同济大学的时候，同济的招生已经结束了，再下一个志愿的浦师大招生也结束了。

“这事，唉，张伟，档了，也是难免的。”

这情况，就是俗话说的“档”。

杨景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张伟，这也是一直全班排名前五的学生，即便是这次考，他的成绩也排在全班第四名，在韩思明和梁辉的前面。

理由嘛，他自己没说，但二七班的人谁不清楚？这厮对黄燕的单恋是全班公开的秘密。黄燕报了复旦，而且以她的分数基本上没有问题。张伟自然是非浦江不去的。

结果，韩思明和梁辉都上了省外的重，张伟却只了茂林师范学院。要知，茂林师范学院即便在省里也是排在茂林大学后面的。

“梁辉，江城大学！”

“好啊好啊，以后你和凡回一中来，一个教理，一个教化学。”徐丹没心没肺地说。她倒也不是没见识的柴火妞，只是习惯地脑大开而已。

肖佩和徐丹一左一右把黄燕夹在中间，手舞足蹈地说。

“数学系力学专业，燕，这是你自己报的？”

第一志愿学校录取的时候，第二志愿学校也正在录取。招就这么几天时间，谁也不能坐在那里等着。

结果，不算意外的意外发生了，今年报考浦大的学生比往年更多，浦大的最低线提到了520分，堪堪把张伟给淘汰了。

接着，黄燕脸上带着激动的红，也被女伴们推上前来了，同样从杨景树手上接过了一个薄薄的信封。

这个年代的考录取，是各个学校齐并。招办把考生档案第一志愿分发给各家学校，各家学校淘汰来的学生，再转给第二志愿学校。

“莫晓波，茂林大学！”

张伟的考分是518分，这个分数在往年够不上复旦、清华、北大，但贴着浦江通大学的边。填志愿的时候，杨景树建议他求稳，最好报金陵大学，或者金陵工学院等，这也是都呱呱的重了。

“张伟，茂林师范学院……”

“我还以为你会报世界经济呢。”

“我喜力学。”

“方瑞，金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