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厂技术科的主要人员，诸建洪不说熟悉，至少应当是打过照面。可这个凡，他从来没听说过啊。一个能够把名字署在技术科长和厂长前面的人，会是什么来呢？

“哈哈，厂长太谦虚了。”骆家真说，“咱们省有这么多地方都产稀土，也没听说哪个地方搞这个稀土媒。说到底，还是你老有魄力，还有孟科长、吴科长这样的得力将。换成别的厂，可还真不行。”

凡提铵改的方案就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短短十几天，沧海厂又声称这个人是新型稀土媒研究的参与者，而且是署名第一的，这是唱的哪一啊。

众人都是一错愕，有好几个人连忙去看手里的那份打印稿，这一看便发现了不对劲。这篇论文算是集创作，上面有孟海、吴泽群的名字，也有逸平的名字，可排在第一的，却不是这几位，而是一个名叫“凡”的陌生名字。

逸平说：“我们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随便试试，没想到就成了。我们比南清省那边更有优势的，就是我们县本就产稀土，到稀土厂去提一袋稀土来试验就可以了。”

孟海见话扯到了自己的上，连忙红着一张老脸摆手说：“骆厂长过奖了，说实在话，我们厂这次能够搞这个稀土媒，还真不是我和吴科长的功劳，说起来，唉，真是羞死人呢。”

在前些年，化行业是个有钱有地位的行业，的表现就是三天两可以开个会，或者组织到兄弟单位去参观啥的，所以同一个省内各家厂的脑脑互相都是认识的。诸建洪过去也曾到沧海厂来“参观学习”，当然更主要的任务是吃吃玩玩啥的，这也是公开的秘密了。

要说逸平是为了给儿加分而不断地把厂里的功劳堆到儿上，这也太不正常了。孟海、吴泽群都在这里，这二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于厂长的威的，逸平得拿多少好，才能让这二位心甘情愿地让署名权？

“这个凡……”诸建洪诧异地看着孟海，向他求证。

他这话，可是把在场的一其他厂的技术科长都给损了，幸好他自己没带本厂的技术科长来。好几个厂的技术科长闻言都用哀怨的目光撇了自家领导一，心说这特么关劳资事，是你们这些当厂长的不支持技术研发，你如果一年给我们技术科三五十万的经费，劳资也给你整几个国际先技术来。

确是很有魄力了。”

“居然又是凡！”

冀玉林却是瞪圆了睛，直接看向了逸平。别人不知凡，他可知啊，因为周晓芸再三说那份铵改方案是凡提来的，而这个凡又是逸平的儿，冀玉林岂能不记得。

“哈，居然又是凡。”

徐盈的反应却是另一，她脸上带着笑意，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有意思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