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平没有凡那样的脑，他说：

原始开车之后，化剂就能够持续地发挥作用。但是，如果混合气中除了氢气和氮气之外，还混有蒸汽、一氧化碳、二氧化碳、氧、硫、砷、磷等质，作为化剂的纯铁就会与这些质发生化学反应，生成铁的化合，从而失去化作用，这情况被称为化剂中毒或者媒中毒。

合成氨的原理，是用氢气和氮气起反应，生成氨气。但在正常条件下，氢气和氮气起反应的速度是很慢的，达不到工业生产的要求。要加快氨的合成，必须使用化剂。

“这倒是容易。”凡说。

“怎么就容易了？”

“混合气脱硫不足，导致合成塔媒永久中毒，必须停车全更换媒。”

说到这，他一个苦笑，没有再说下去了。

“怎么？”凡奇怪地问。

化企业开始生产之前，要向合成塔中氢氮混合气，并逐渐升温。三氧化二铁和氧化铁与氢气反应，还原成纯铁和。把排后，化剂便成为带有许多微小孔的纯铁颗粒。这些微小孔增加了纯铁与氢氮混合气的接面积，能够最大限度地提氢氮的反应速度。

凡咧了咧嘴，这真叫漏船偏遇风，这样一起事故，对持续亏损的化厂来说，真是雪上加霜了。

最常用的氨合成化剂，就是铁。在工业上，一般使用三氧化二铁和氧化铁的混合作为化剂，填充在氨合成塔中。在企业里，化剂有时候也俗称为媒。

这其中，蒸汽、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等造成的中毒，质不太严重，只要再通纯净的氢氮混合气，又可以把铁的化合还原成纯铁。但如果是硫、磷、砷等质造成的中毒，其形成的铁化合就无法还原，这就叫永久中毒，只能更换化剂。

这个过程，在企业中称为合成工段的原始开车。如何投料，如何通混合气，温度如何控制，都有一特定程，是化厂的心技术之一。

“什么事故？”

此外，原始开车需要消耗大量的原料气，还要用电加合成塔，以加快化剂还原。这些消耗达两三万元，这无疑也会加重化厂的亏损。

逸平说：“就在我们开会的时候，合成工段发生了一起严重事故，造成急停车，现在全厂的生产都停下来了。”

“咱们厂的能耗，这是客观存在的事情。我今天上午找技术科和生产科开了一个会，确定了一些生产措施，估计能够在现有条件下把能耗降低10%左右。但这样算下来，三个月内，厂还是微亏的，要想扭亏为盈，难度很大。而且……”

到扭亏，他们也无话可说。”

更换化剂需要停车，装填化剂需要时间，装填完毕后要行原始开车，又需要时间。原始开车的时间一般需要150小时以上，相当于耽误了一星期的生产。

他心想，大不了找个啥产品让化厂，连陈兴泉那样的草台班都能赚到钱，化厂这么大的摊，赚大钱不容易，赚小钱扭亏还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