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事情？”

黑脸老师走到凡面前，不悦地问。

120分钟的考试，已经过去了90分钟，而自己除了在选择题上胡选了一气之外，余下的题目还一个字都没写。虽然自己只是来白蹭一个三等奖名额的，但好歹还得得好看一吧。吃个大鸭，然后还自称是三等奖，这事情，数据库版的凡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凡看着卷，再次开始怀疑人生了。

化学考试没有多少要写的东西，凡不需要思考，题速度自然就是飞快了。标注着120分钟的题量，他只了不到20分钟就完全刷完了。草草地扫了几，确信没遗漏什么题目，再看到监考老师的那张黑脸，他索呵呵一笑，向老师举起了右手。

至于说课外辅导书，那就更是稀罕件了。谁如果到一本习题集，那是足以让所有同学都红脸的。有些孩到几“海淀教师修学校”的卷，往往会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肯让别人知，生怕丢掉了自己致胜法宝。

茂林省的这次化学竞赛，题的范围完全限制在中化学教材上，充其量也就是问题多转了几弯，而这就难倒了一学霸。

80年代初的中，知识难度远远无法与后世相比。后世虽然有教育学家不停地呼吁减负，要搞什么快乐教育，但真正能考上大学的那帮孩有几个能快乐得起来的，谁不是用成吨的习题集喂来的？

这样一个在世人里应当是生活在天上的人，下凡来俗世的中学化学竞赛题，可不就像是玩儿似的？

“不会吧，这么简单的题目，前任也不来？”

在这个年代里，地方中学的教学平非常有限，学校里能够有几个五六十年代的大学本科毕业生就算是豪华阵容了，中毕业再回校当中老师的现象并不罕见，能指望他们教多平的学生来？

“如果烧去同量的煤，洒过和没有洒过的炭火放的总量是否相同……，肯定相同啊，因为生成煤气所收的量和煤气燃烧时候释放的量是相同的呀……

怀疑归怀疑，时间已经不多了，黑脸监考老师还在以每分钟五次以上的频率扭看他，他如果再次陷长考，估计就更要被对方鄙视了。凡打起神，一题一题地往下看，同时挥挥洒洒地写着答案，一路毫无障碍。

“老师，可以卷吗？”凡问，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真诚、很欠揍。

“第一题，炭火炉燃烧炽时，在往炉膛底的灰上洒少量的瞬间，炉的火更旺，这是因为……，生成了煤气啊，所以燃烧更旺。

凡是在后世的题海中厮杀来的，考考了北大化学系，本科加直博，然后中科院工作。因为兴趣太多难以选定一个的科研方向，他索自愿申请当了研究所的资料员，每天兢兢业业地分拣着海量的情报资料，声称此生的理想就是成为化工界的百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