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动她？”她问。

郑羽在心里撇了撇嘴：钱霖明明就是什么人都睡。

“你错得离谱，错得可笑。”钱霖看也不看她，飞快地，“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事要忙。”

郑羽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公司里的人见到她，都把她当成了自己人，纷纷跟她打招呼。

颜欣然垂下去，没有再看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想来和你歉。”郑羽上走到桌边，“欣然，请你听我说。直到昨天了错事，我才意识到，不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样的，你后来，也把我当成了你的朋友。你本就没有伤害过我。相反，你对我很好。我很抱歉，我迟钝成了这个样。你原谅我，好不好？”

“没什么不一样。”

郑羽关上门，走到他办公桌前，直接问，“钱霖，你告诉我。你昨晚到底了什么？”

钱霖也知自己的话只是一个借。

颜欣然也没有理会，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屏幕。

“你为什么还好意思来恳求我原谅？你明明知我怀了，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颜欣然正在气上，一儿也不想听她解释，抬手就往大门一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你。”

“你只是以为你不喜这脾气的女人。”郑羽轻笑了声，继续，“你喜人捧着你，哄你，顺着你。但这喜，抵不过一天两天，你就腻了。所以你换女人，比换袜还勤。就颜欣然这个的女人，你想长久地跟她磕下去，享受她的脾气，也享受她偶尔的屈服。你敢说，我有一个字错了吗？”

钱霖敛住了笑意，认真地想了一想。

郑羽蹙眉，半信半疑地重复了一遍，“你什么都没？”

郑羽怔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颜欣然，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他知她在问什么。他就是故意要装傻。

“随你信不信。她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也不喜她。我不喜这脾气的女人。”钱霖垂下，面无表情地回答。

郑羽倒有礼貌，跟每个向她问好的人都了。

“你的德行，认识第一天就看得来。还有你不想睡的女？”郑羽半开玩笑。

两秒之后，郑羽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回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往门边走。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了什么？”钱霖笑了。

“没有。”钱霖回，斩钉截铁。

…”

钱霖自己也低下来，自顾自地笑了笑。

极致的厌恶让她难以把情绪摆在脸上。或者说，没有任何一表情，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思。

“昨晚？吃饭，洗澡，睡觉。能什么？”钱霖松开鼠标，往椅靠背一靠，偏看着她，不不慢地答。

“你别装傻。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你。”郑羽恳求他。

“我说我什么都没，你信吗？”钱霖收起了脸上轻佻的笑，淡淡。

“所以，颜欣然到底有什么不一样？”郑羽见他没说话，又追问。

离开颜欣然的公司以后，郑羽又直奔钱霖的公司去了。

“你才认识我多久？怎么知像不像？”钱霖端着装好的杯，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钱霖抬起，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扫了她一，淡淡，“下次敲个门。”

“我真的什么都没。”钱霖将椅向后一推，站起了，端起杯，走去饮机旁接，“我只是想从心理上折磨她而已。我又不是鸭，什么人都睡。”

她对钱霖的公司已轻车熟路。下了车，她直接坐电梯往钱霖的办公室去。

“是。”

“钱霖，这不像你。”郑羽不自觉地愣了愣。

“行。这是我自找的。我利用了你。你也报复了我。我们两清了。那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可以去了。”颜欣然说着，就自顾自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

他也的确是这样。他没打算否认。

拉开门时，郑羽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才低下来，匆匆地离去。

到了办公室，她敲门也不敲，就直接推门而。

“不可能。”郑羽一字一顿地，“不可能。”

“我怕你伤害她。她怀了，刚刚两个月。”郑羽，“我知你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这个孩对她很重要，经不起你折腾。所以，你到底了什么？”

郑羽笑了笑，也不说再见，晃着手里的包，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室。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再也、再也不想要看到你。”颜欣然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周尽是冰冷而又充满压迫的气场。

“钱霖，你不要骗我。她已经在你床上了。我看见她什么都没有穿。你跟我说你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