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盯着他，瞧了很久很久，凑到周瑜颈后嗅了几下，最后叹了一气，靠在桶边嚎啕大哭。“阿姆……”周瑜被她哭得手足无措，急忙用漉漉的手臂拥抱住她。

孙策知他不想回去，也不拆穿他，毕竟自己又何尝不想陪在他边？直到了第五日，周瑜坐在船舷上着，忽然回：“我们回去吧。”反而是孙策问：“雨期过去了？”周瑜红了脸：“你早就知了。”孙策把他从船舷上拉下来搂怀里：“回去又见不着了，我舍不得你。”周瑜举起手臂环着他的脖：“雨期再长也没有超过五天的，伯父要来看我就糟了。”

“孙策……孙策……”周瑜求救般地呼唤着，双手在空气中抓。孙策立刻握住他的手问：“公，小的可以去了吗？”周瑜急不可耐地连续，孙策双手撑在他侧，伏在他的两之间冲撞去，少年坤泽如鱼儿般弹起，又被上人压回榻上。

保姆怒：“我没照顾好你，照顾好了，你怎么会小小年纪这事？”

周瑜注视着她半晌，终于忍不住了：“阿姆，你别走。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我们周家应当给你养老送终的。”

保姆凝视着周瑜，严厉的神似乎是要责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剩一声叹息。保姆不忍地撇过，潸然落下一行泪：“你不是，你只是太喜他了。”周瑜是个执拗的孩，他的喜和他的格一样执拗。他会赴汤滔火，会奋不顾，将一切纲常理抛诸脑后。

周瑜依过来，似乎又变回很多前那个撒的孩，靠在保姆肩上：“谢谢你，阿姆。”

“那以后呢？我读的书不多，但听过有一就有二，你上了他的床，还能下来吗？”他反驳不了，这段日他比谁都明白什么叫髓知味，不可自，“你要我留下，我要你离开孙策，你得到吗？”

不到的，不到啊。如果能够离开孙策，他不会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从他下定决定和孙策在一起的时刻起，也下定了决心无论这条路有多难走，披荆斩棘，永不回。周瑜看见保姆恨毒的目光，她不算一个温柔的妇人，但向来耿直、善良，周瑜何曾在她脸上见到过这样的恨意？如果孙策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他撕烂。可这一切又有孙策什么责任呢？是他先脱下衣服，是他先勾引孙策，是他引导着孙策一步步走到渊：“阿姆……觉得我轻浮吗？”

回到周家，保姆赶让仆人备了，把周瑜浸在浴桶里洗个净彻底。仆人提着桶去，保姆才从衣襟里拿一只小盒，是周瑜见过的那只。他没多话，取了药吞下。保姆一面给他背，一面问：“每天都有好好洗吗？”周瑜，他忽然看见保姆皱起的眉，顺着保姆的目光，看到自己绽开的朵，是层层叠叠没有穿透肤的牙印咬来的粉。周瑜没有去遮，反正遮不住，上到都是孙策留下的痕迹。

“停下吧，孩……如果你现在觉得苦，你还会受很多很多的苦，比现在还苦得多。”周瑜枕着保姆的肩摇了摇，他对孙策的意早已渗透全上下每一骨髓，要他停下来，只能敲骨髓，何异于要他的命？

保姆哭得周瑜心碎，他不敢作声，安静地让保姆靠在肩。他不记得保姆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都僵了，保姆在噎噎地缓过来，拍了拍他的背说：“公，你走的这几天，我想清楚了……我打算回皖城和家人团聚。”

声。

她疼的小公垂着睫，分明坐在灯光下，却像掉了落寞的影。他应该是捷的、快的，这一次保姆却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他重新开，沙哑的嗓音仿佛了块石在咙里：“我有听你的好好用药，没让他标记，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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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周瑜的作息明显正常了，也不再时时刻刻求，孙策嗅了嗅他颈后的，野百合的香气若有似无。周瑜着他的脸推开，似乎不喜他的接近。孙策上抱住他：“怎么？夫君闻闻你也不许？”周瑜他的鼻，笑着给他一个亲吻。孙策埋在他的发里说：“阿瑜，叫声‘夫君’。”“夫君。”周瑜自己都到惊讶，好像叫过无数遍那么自然。孙策得意起来：“多叫几声。”“夫君、夫君、夫君……”一直叫到孙策用双堵上他的嘴，周瑜才终于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