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怕！”蟒：“听你的故事，卡山等级如此森严，那山君怎么可能允许有蛇鱼走蛟呢。如果有人能飞升成功了，那不是威胁他的统治了嘛。”

小蛇二话不说，携带云雨，一路东行北上。

许多年过去了，庙宇虽然还在，但看样，早已断绝香火数年，香炉里没有灰烬，倒满是灰尘。

“你敢私自求雨？我们卡山有严格的规矩，求雨祈福一类的法事，只有山君本尊以及山君所命的各族首领才能举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冒然求雨？”

“夫君说的没错，上古妖族之所以繁盛，除了龙族，还有鲲、蠃、蚆、、鼋，罗先生让你掌族，可不是要把这族天下变成家天下。夫君尽巡去吧，冥间族有我在。”

小蛇没有先上山，而是暂时散去云雨，转换回了乌梢原形，来到了那座有些倾颓的小庙前。

山中的一切似乎毫无变化，但外面的世界已经过了百年。

小蛇批阅了一番人间求公文，近来正好赶上黑江系天旱，兴凯龙王庙、鸭绿龙王庙皆有求雨法事，此番还能携风带雨，造福一方。

他看了看殿中陈设，黑妈妈的神像依旧位列主位，当年损毁的韩湘神像，后人已经有了补塑，但因为长期无人打理，上面都结满了蜘蛛网。

等它来到了卡山主峰下的时候，正巧，不少妖族汇聚于此，恍若在举行什么大会一般。

“我不知……”

所到之，大雨如注，顷刻间便解数月旱渴。

“难山君就没告诉你们，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小蛇站来幽幽：“天下罪恶，半数因愚蠢而起，你们这些人，难就没有脑吗？”

关东地界，沃野千里。此时正是七八月间，五谷上浆节气，可惜，一路朝东，燥日蒸腾，天上犹如火烤，地上百断源。

小化成人形，将庙宇好好打扫了一遍，然后拿香火，认认真真地给每一尊神像供奉了一株，尤其是韩湘神像，一共燃了九香，这算是最尊敬的朝拜了。

“可卡山大旱四个月，山中生灵损耗无数，尤其是我族，已经活不下去了，也不见有人求雨啊？既然众多妖首无动于衷，为什么就不许我求雨？你们看，这大雨也求来了，万林解渴，我是有功的啊，为什么说我有罪？”

小蛇离开庙宇，顺着卡山溪溯游而上，一路所见，和当初竟然没有任何区别。

“谛鱼，你知罪吗？”

那些族还在各自守候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同样对于它这个外来者投来警觉和防备的神。

“是啊，所以，这也是我前去的一个目的。百族争鸣，百妖竞升，我倒希望有其他人能走蛟成功。可在山君的统治下，这情况肯定不会发生。因此，我得改变白山黑的妖族系。就像那昆仑山，能者上，庸者下，妖王要有妖王的怀，百妖要有百妖的野心。天下族虽然尽归我，可独此一家终究不是族之幸。”

小调侃：“你就不怕黑江系有条小母龙在等着我？”

原来，受审的是一只谛鱼，也就是世俗中所说的小鲵。

于是上给酆都呈报了一封公示，便卷着云而去。

小蛇越听越气，这么多年过来了，竟然还是打击异己、以大欺小这一。

小蛇走到神仙前，躬拜谒：“以前不知散仙也有生死，只当你们就是修行的终，没想到，等我位列神班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你，可能您早已经陨灭归熄去了吧。但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都是你座下的一条小蛇，百年后归来，无以为报，只能净堂上香一株，以表寸心。”

来到了卡山的时候，正值清晨，雨后的森林到雾气昭昭，这正是妖族活动的痕迹。

“还要放肆狡辩？山君说你有罪，你就有罪，僭越之祸，罪大恶极。现我代传山君令，将你断你一足，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