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徐妙清声说。

现在距离成功联系组织传递消息可能仅有一步之遥，池砚舟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

红、黑、灰！

“你还用我喂吗？”

“往后天气更冷，明日我联系人再送些煤炭、木炭过来。”池砚舟用火钳拨动着炭盆里被烧的通红的木炭，忽明忽暗。

这个月份张婶多用瘦相间的前槽猪，佐以泡发海参、虾籽、海米、贝等鲜香味，煮饺时池砚舟就指大动。

“好。”

张婶包饺的手艺堪称一绝，池砚舟常说比老独一的三鲜饺不遑多让，虽叫三鲜饺可馅料并非固定，时节不同所用材亦有不同。

对此他只能装作没听懂转移话题。

“哪里臭你仔细闻闻。”

但她并未多吃仅是尝了几个，心中担心池砚舟不够吃，毕竟她晚上已经吃过。

随着翻动炭盆内火光更胜，池砚舟放下火钳：“会越来越和的。”

明亮时泛起红光绚烂夺目。

暗淡时隐于夜幕难辨踪影。

“你这好像是打算吃了我一样。”池砚舟自己也吃了一饺，果然是他猜测的馅料。

昔年两人都张婶包的三鲜饺，每逢有多的剩下晚上肯定会偷偷煮来，躲在厨房你一我一。

见池砚舟离开房间徐南钦看着炭盆内的火光，半晌轻笑一声，神被映的邃如渊，底划过几抹莫测的神采，后又归于平静。

见池砚舟要凑上来，徐妙清制止说：“好好吃你的饭。”

周而复始间落下一地银灰。

心中不满颇多可见池砚舟殷勤模样加之饺香味扑鼻，徐妙清檀轻启吃下饺，在嘴里用力嚼动脸颊鼓起。

池砚舟喜悦却苦了徐妙清，他完全理解对方心情，也知其中煎熬。

“别忙着关灯，吃饺。”池砚舟对合上书的徐妙清说。

正是徐妙清如此表现，池砚舟才心中喜悦。

“张婶晚上包了你喜的三鲜饺冻在院里，你去煮吃。”

“不用。”徐妙清急忙自己动筷。

也不知是什么心态，徐妙清越是如此对他，池砚舟心里反而更加舒坦，倒不是他心理扭曲，而是他仇视日伪政权，徐妙清若对于他伪满警察欣然接受甚至于大肆鼓励，又当作何想？

“乎的快吃。”他筷夹起一个饺放在徐妙清嘴边。

放下筷又在心中暗骂自己没息、不争气，就该都吃了让池砚舟饿肚，可骂归骂筷总归是没再拿起。

等到饺煮好盛盘中淋上香油，饭店内还会在上面撒些时令鲜菜，家中池砚舟便省却这一步骤，却没有在厨房吃饭而是端着房间之内。

好在最后一个饺池砚舟如同当年一样喂到她嘴里，徐妙清觉得还算有良心，收拾结束关灯躺在床上今夜安眠。

“这月份生意还行，顾得住我们一家吃喝。”徐南钦言语之间隐暗示，池砚舟这份警察署的工作与不都可，并不影响家中开销。

句，池砚舟多问货店铺效益如何，这两年生意难徐南钦收缩产业，如今仅余冰城内三家售卖货的铺。

“臭烘烘的不吃。”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委屈谁不能委屈肚，快吃。”池砚舟将筷徐妙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