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晏“嗯”了一声。

他看着表情有些冷淡不似从前的锦晏，知她是在生他不告而别的气，便放轻了声音，“晏晏，我回来了。”

她倏然起，目光直直的看向来人。

喻清棠心一窒。

锦晏半趴在桌上，迷迷蒙蒙地说：“也别再找什么造型师了，我就过个生日，又不是要嫁人，不需要那么隆重。”

嫁给谁？

这时，锦晏注意到了不对劲。

锦晏嘴上应承着，却没挪动半步。

不论什么环境中都能看下去的书，拿在手中时，却仿佛对面坐着一个眠师，没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了。

几秒后，喻清棠嘴动了下。

越来越近的，并不是妈妈走路的脚步声。

喻清棠一下手足无措了起来。

门外现响动的时候，锦晏还以为是慕榆又来给自己送吃的了，于是喊，“妈妈，这些我都吃不完，您别再给我拿吃的了。”

这么称呼，也没什么不对。

锦晏看到了喻清棠下上青涩的胡茬，看到了他凌的发，看到了衬衫上的褶皱，也看到了布满他底的猩红血丝。

现在不行。

小叔。

锦晏没动，可放在桌上的手却慢慢攥了。

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想到什么，她眸微微睁大，还没转过，就听到门响起了记忆中现了无数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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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他设想了无数遍的锦晏可能会问的问题，她一个都没问，而是很平静地转坐回了椅上。

这样的姿态，不该现在他上。

对方却仿佛无法承受她坦的直视一样，明显往后靠了一下，只是形虽然闪躲了，可脚下却没动分毫，神也始终没舍得从前人上移开。

在发现自己的情之前，不论锦晏是为了什么生气，他都有千万办法可以哄她开心。

知她回了房间，慕榆空过来给她送了一盘果，见锦晏昏昏睡，就让她先去躺床上睡一会，发要是了，一会儿再重新梳。

“慕榆”还是没说话。

知自己不辞而别有错在先，他刚想认错，“对不起”才说了一个“对”字，就听到锦晏叫了声小叔。

吃了果吃心，本就困的人，吃完更困了。

她是成年了，可她还什么都不知呢。

跟记忆里相比，这个声音明显沉低哑了几分。

喻清棠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比如质问他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响就消失，为什么一走两年都不跟她联系，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为什么连她生了病也不回来看她……

但他的心却早已不再像以前那么简单纯粹，不求回报。

而喻清棠同样注视着锦晏，却一直只是盯着她的脸，似乎多看一其他地方都像是亵渎，像是犯罪一样。

“嫁人？”

“慕榆”没回应，但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脚步声逐渐近，熟悉的气息越来越，窗外来的光被切割遮挡，锦晏前一暗，瞬间整个人都隐没在了一片影之中，

尽他依旧她，甚至比以前更她。

过了一会儿，慕榆又拿了一盒心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