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尧看着她睛,清清亮亮的,没别的情绪。
一直到手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两下,才停笔。
容意没拒绝,刚好她也不想去。
谢唯臣,他这回来难得没骂人,跟曾尧说了下工作上的安排就走了,临走前想嘱咐容意什么,却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为的顾谨言前段时间推掉的戏,原本是接了电影,
都和秦舫说好了,只差签合同,可没过多久,顾谨言就改
了约。
脆拿
笔记本抄写早放在邮箱里的研究综述。
容意维持着手机贴耳的姿势,好一会儿,松了手,手机跌在枕边,她双手拉住被,往上提,盖住整张脸。
晚上没休息好,容意有淡淡的黑圈,
也不佳,恹恹的。
上午睡到下午,再睡不着,容意打开电脑,搜论文,不是学校内网,很多数据库不去,心情莫名烦。
可十秒之后,嘟嘟嘟,直接被挂断。
不知抄了几遍,反正一个笔记本用了好厚一沓。
沉了会儿,说:“明天再说,今天你先休息。”
顾谨言微顿,微微眯起了。
手机,翻通讯录,犹豫了好一会儿,一咬牙,拨通。
容意莫名,叫了声:“谢哥。”
和顾谨言重遇,本该开心,可始终都要走的人,招惹不得。
……
“秦导要怪怪我,怪我……”周漠站起,朝着秦舫敬酒,笑着赔罪,“顾谨言不愁没好戏拍,他看剧本
光又独到,所以这两年公司没
他接什么戏,我是真不知他提前和您说好了。你知
,我这人没啥
好,就想多捧几个小
旦,顾谨言架不住我再三纠缠才答应……这一杯给您赔罪了。”
傅容时的电话……也许永远不接。
秦舫是名导,活了大半辈,不是个小气的人,一开始被
约心里是
她看着曾尧吃,好一会儿,冷不丁的开:“
,我想回学校。”
第二天上午曾尧没戏,起得比较晚,容意拿了早餐到曾尧房里时,谢唯臣也在,一看她来,神
略微有
奇怪。
……
没一秒,又震,三个字飘过:顾谨言。
这圈不大,平白得了罪人,
歉该有。
心脏一下得又慌又重。
几千字,写得手酸,停下来一
,接着抄。
不是关机状态,有嘟声。
后附停车位置和车牌号。
翻扣的手机正过来,屏幕亮着,显示栏闪过一行字:到江楼会所地下停车场,沈楠不在,我喝醉了。
曾尧说:“要回学校,大约不想见你。”
曾尧和顾谨言有对手戏,开始前导演跟两人说了下走位和情绪外放收敛,人都散开,只剩两个人,在机架好前,曾尧低声问:“昨晚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跟一一说什么了?”
下午曾尧没让容意去片场,让她在酒店休息,说没睡好,神恍惚,很容易误事。
容意早备好说辞:“我四月份有场考试,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挂了,今年毕不了业,还有论文,老师说我论文选题好,逻辑结构清晰,如果在内容上再挖一下可以评优,我想试试。”
曾尧舀粥的手一顿,看她,目光询问。
顾谨言今晚有个饭局,和一个叫秦舫的导演,还几个制片,周漠作陪。
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