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一直疲于应对索求无度的少年郎。

尤其是这般满眼满心都是你，嘴上心里都念叨你的。

他不仅要让你的眼里全是他，嘴里喊着他，还要你与他之间紧密相连恨不得彻底交融。

这种亲密好像要去往世界尽头、好像恨不得焚尽彼此。可惜这只是拘囿于一方天地间升腾的错觉，退却后你比谁都清明。

这些关系再亲密无间，也没有血脉相连，那如同诅咒般的一体同源。

从孙策院内出来已经一个时辰后了，月上中天。猝不及防，你被一只手拽到院门旁的假山后。借着月光，这次你看清周瑜的脸。

端的是无二光风霁月，清冷的神色如皎皎月华。

“讨好他不如来找我。”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呵……”

“那我该付出怎样的代价？”你抬起头仰看着他。

万事万物都是有价码的。

洛阳到广陵的商道，代价是与朝中大员彻夜的宿醉。

广陵越冬的米粮，代价是与世族豪强的利益许诺。

......

你玩味凑近，想看清他眼底晦暗不明的态度。他的手却将你压在假山石上。

身后太湖瘦石硌得背肉生疼，身前修长冰凉的指尖从你的脖颈开始，顺着孙策在你身上留的红痕开始往下按压，似乎在点数你身上的痕迹。

当周瑜俯身的时候，你看清了他注视的目光，正如此刻他摁在你肩上的手。温柔却冰凉。

他这是在做什么？是把你当成歌楼轻贱的女子吗！

你又羞又怒，试图推开他。

“嘘，伯符屋里的灯还亮着呢。”他声音温柔，嘴角的笑意似是而非。

倘若被孙策知道前一刻还与他郎情妾意欢好的女子，此刻却与在他院门旁的假山后与他的挚友暧昧不清。

他会相信你吗？你内心快速否定，他不会。他只会认定是你孟浪轻狂，勾引了光风霁月的公子。

指尖似是爱抚又似拨弄，激起你身体酥麻的快意，下唇你紧咬下唇抑制住喉头的呻吟。

锁骨，胸前，腰部，然后……

你发觉周瑜的手已经撩开你的裙摆，伸了进去。

原本最贴身的亵裤扯坏后留在了孙策的屋里，所以你现在下身真空。

他的手指毫无阻碍地摸到了你两片花唇并试图深入。两片花唇本就肥厚，在孙策毫无节制地玩弄下跟穴口一样微微发肿。

周瑜也不甚怜香惜玉，食指与无名指拨开左右两瓣，最为修长中指就径直插入。微肿的穴口紧裹在他的指上，里头圈圈层层的媚肉也不受控制，讨好似地夹紧他的手指。

你能感受到紧张时候扩张的痛意，感受到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压撩拨壁肉的快意，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节上戒指冰凉坚硬的形状。

他似拨弄琴弦似的揉搓轻弄，翻开每一处褶皱，扣刮下你前不久才被弄白浊。

“不……”你连反抗的语调都带着明显的媚意。

你似乎真成了歌楼轻贱的女子，在前来封查的周中郎将面前试图辩白，却被他撩开下摆，从你的下体扣弄出新鲜的罪证。

手指越发伸进，他摸到了你的敏感点并熟练地按压刮弄。你的腰肢也配合着扭动，希望他的手指能再好好疼爱这块肉突。

登顶的快意让你不可遏制地发出快乐呻吟，像深夜发情的母猫一般娇媚的声音。

下身的甬道疯狂加紧收缩并喷溢出爱液。

“嗯，差不多弄干净了。”

他的手指干净利落地快速抽离开，不换不忙地用一方帕子擦拭干净。

而你失神地仰倒在石山上，双腿微张，腿间啪嗒滴落的本应清透爱液还带着乳白粘稠的光。

“这是代价吗？”

你咬紧牙关开口，周瑜跟其他觊觎你的人也是一样，都是一样龌龊。

“承认我是你的哥哥。”他再次俯下身子，纠缠着的吻带着安抚温存的意味。

你看清他眼底的落寞，嗅到了他常熏的杜若香草中混杂着西域的烟叶气味。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妹妹。”

“至于这个？”周瑜拉拢整理好你的衣裙，又解下自己的天青色的外袍裹在你身上。

“是警告。”

哥哥？指把亲妹妹压在假山上羞辱玩弄的至亲吗？

“绝不。”

你嘴唇颤抖微启，拒绝了这桩施舍般的交易。

你讨厌他高高在上施舍你的模样，你讨厌他僭越伦理玩弄你的模样，你讨厌……

你讨厌他。你可以为了广陵对别人卑躬屈膝，但绝不想向他臣服。

周瑜只还站在原地，他轻嗅刚刚触碰了你花穴深处的指尖，上面还沾染着荼蘼甜腻的气味。

我们才是彼此相融的血脉。

你不知道吧，在无数的时空中……

在连万物都异变的世界里，我们都是彼此唯一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