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反驳：“我想吃便吃，觉得腻了便还回去，有什么为什么？难你觉得傅就不想吃你的心脏吗？他肯定日日夜夜都在想——这都怪你！你让他上你了，上人类的魅可是会死的！”

周瑜走审讯室，说：“他已经疯了，你别听他的。”

“会很复杂吗？”

广摇：“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他一直都自由。如果我割下一分灵魂给他，他会获得自由吗？”

“呵……简单，当然简单啦。”前辈讥讽地说，“要有人心甘情愿地献自己一分灵魂，而且割下一片灵魂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当猎人啦，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舍得？”

前辈捂着脸痛哭，再也不说话了。

周瑜长久地看着和自己只相差十几分钟生的妹妹，冥冥之中明白自己不可能改变她的心意，和从来没有人能改变他决定好的事情一样。

前辈瞪大了双，恶狠狠地，像是要扑上来撕扯她，但那神情一闪即逝。他正经地说：“你以为我找你来是关心你？我恨不得猎人都死光——我是为了傅，我有办法救他，你要不要听？”

她认真地说：“无论那个仪式是不是真的，我都会去寻找确切的方法……失去一灵魂并不会对我有什么损伤，所谓的被污染也一样。”

广狐疑：“就这么简单？如果是真的，为什么猎人不这么？”

“你真矛盾，既然如此，一开始又为什么要吃呢……那个女生才是被你害惨了。”

周瑜：“不会，你现在订立，等到你们分开，再取消契约，他依然自由。”

她越发困惑了，她不相信前辈的说法，又想不明白前辈为什么要骗她。

“他说得是真的吗，哥哥？”

广和周瑜离开审讯室。

“我自首了，他们怎么可能抓得到我。”前辈自傲地说，“是我觉得太无聊，吃了心脏也没那么了不起，所以我来了，我说可以把心脏还给她。”

“我当你承认了。”广又转向前辈，“我该怎么？”

前辈说：“你是那个暴躁猎人的妹妹吧，你不什么的话，他肯定要去杀了傅——这也没办法，恶和猎人天生相斥，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广心想，这听上去倒没什么，她之前不是猎人，以后也不会是。

广走过去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肩膀。

广没搭话。

“不会，如果你……你们愿意，我可以让协会借仪式场地，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理。”两人走到协会门外，周瑜又了一支烟，态度意外地平和，“会有些副作用，除了不能猎人，你可能有一段时间会有些畏寒、力下降、产生幻……”

“傅可是我听过、见过最像人类的恶啦，连他都要被猎人杀死，那也太不公平了。幸好我知、我知怎么让他变成人类，只要……你割下一片自己的灵魂给他，让他也有灵魂。”

“好了，时间到了，该走了。”周瑜平静地说。

“谢谢

她询问：“但我怎么能割下自己的灵魂，再送给别人？”

周瑜沉默。

“他只说对了一半。”周瑜说，“那确实是一个献祭仪式，恶完全自愿地献自己的生命，用利刃刺穿心脏。献祭对象不是神明，而是人类，人类可以选择是否回应，如果回应……会失去一分灵魂。”

广皱起眉，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

前辈顿时激动起来：“使！你怎么说得？那就是隶条款！”

他们一母同，可他似乎总在无意中将她当另一更为脆弱的生。

“你怎么知傅怎么想，难你也上谁了，但你不想死，所以吃了她的心脏？”

“你到底要说什么？”

“呸！如果要给恶里植灵魂，你要先让他心甘情愿地被你杀死……那叫什么，对，叫‘献祭’，他将自己献祭给你，然后你赐予他一小片灵魂——这真扯淡，为什么总喜搞这先受尽痛苦再给奖励的仪式，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恶解脱，我们活得还不够痛苦吗！”

前辈却不再回答她，他那张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泪，沙哑又前后颠倒地说：“我怎么知……我只是一个恶，那些都是我从传说里听来的……灵魂也好、心脏也罢……你们女人都是天生圣母情结想要拯救一切的疯……”

周瑜望着她，轻声说：“他在骗你，这不是唯一的办法。你只要和他订一个使契约，就再也不会有这些困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