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生了这个，再也不生了……”红英有苦说不来，被夫家人当成了生育工，老的不中用，就让小的来。

“听您的……还有另一张上床下柜，这是我的设计图……瞧，下面除了衣柜外，还有一张书桌……”与木工师傅而言，这是新样式。

不是明面上换，而是私底下换了。

不，不是同床，是俩人在书房里解决了——生理需求，各回各屋，各找各床。

一想起这个，陈兰虹便不由的怨男人，基本上就一周同床一次。

“你比我行，五年抱三啊……”这女人是1958年辞了工作，今年还是1962年呢，之前一直不想生，还真的没怀上，一想生就突突突的……是不是换了个男人？！

……

“还是太小，农村屋可真宽，附近荒地不知能不能申请个宅基地，真想建农村那带前后院菜院的……”不能比，这一比，陈兰虹又要睡不好了。

“椅啊，那度得五六十，上下床之间空多少？是男孩睡吧，至少要一米……”

那就在厅里打地铺吧。

规矩真多，不是有栏杆了吗？

陈兰虹抱着香香的小琴琴睡觉，而陈继存呢，开灯看一看文件，回顾一下白天的事与人，以及谁说了什么？有什么意思？记下来，看了一回，又给烧了。

“啊！这上床下柜的组合真特别……”可惜自家上有公婆下有小叔小姑们，自己便是生了儿也不能当家作主，想想就有怨气——

“听主任说过一嘴，厂里向省里申请那一批荒地，到时可以自己买个宅基地自建房……”

“阿姨，就是我们三兄弟的房间……里是妈妈与妹妹的房间……最里是爸爸一个人的书房 睡房……”老三吃了这位阿姨的大白兔糖，这嘴可会叭叭。

还真的是换了个男人。

是主任人副厂长安排的。

1964年，添了第二女——陈棋华。

（完）

前几天，才刚刚提过那谁，陈兰虹今儿就在省卫生所妇产科遇上那谁。

还记得当年的小护士，如今也是孩他妈，她是厂卫生所的医生，是她介绍给主任。

也不是不行，等小叔叔结婚吧，到时联合起来分家，目前嘛，得先存钱，除了上二十块伙费，别的钱统统存下来。

“……”两个人的情况不一样，让红英接二连三怀的男人带着门当对却无法生育的妻外调去了南方。

……

老大抱着小琴琴在一边笑，他是老大，妈妈让他睡上铺，一个人睡15米的大床可舒服，可以竖着睡也或以横着睡，就是不许在上面翻跟斗，也不许让弟弟妹妹爬上铺。

明明是两室，可三个小叔占一间，公婆带着她儿占一间，两个小姑与她一样，只能挤台。

……

爸爸给自己解了惑，这是中看不中用的栏杆。

1970年，添了第三女——陈书华。

而陈继存呢，改革开放后，成了一批辞职下海并成功发财的商人。

“虹，你这屋收拾得可特别……”财务临时工早转正了，那个关系早便辞了工作，听说有了两个孩。

“真的啊？”那得开始攒钱了，宅基地一定要大，屋可以先建两间，剩下的慢慢来。

1976年，添了第四女——陈画华。

这一回，木工师傅不要钱，只要工业券，没有办法，家里缺铁锅啊，统统收走，想想就心痛……陈兰虹当然同意，他们夫妻月月有，又不必买大件了。

后悔也没用，公婆可喜这大型了。

“我也不想生了，可就是会怀上……”陈兰虹真的苦恼，这易啊，目前结扎手术不成熟，她生也不敢生。

“红英，你又怀上啦，第三胎了……”陈兰虹是过来领计生用品，她是领得特别勤快的，医生护士都认得她。

“……”红英一手捧肚，另一手伸三手指。

早知，早知，他们夫妻带着儿申请6平方的小型，那样，等她多生几个，还能换中型。

她家是分了大型的，夫妻俩只能挤在3平方的台里，不乐意？

接下去的十几年里，陈兰虹一直在极为小心的避、却总会意外怀中度过——

“这简单的，就是将书桌衣柜与床铺相连在一起，这样是省下不少空间……”城里人住房可真的挤，不像农村，住得多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