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二年,他们都耗在了无尽的等待上。
两人没有说话,但好像有尴尬。
蹉跎了那么多年,他们始终耿耿于怀,始终没办法接受安娜曾经死去的事实,哪怕是有机会重来一次,看见那张笑脸一成长,变成越来越熟悉的模样,他们欣喜的同时,也总有一丝说不清
不明的失落。
两人同时叹了一声,苦笑:“是的,安娜,非常辛苦。”
“我可以回家吗?我不喜医院的气息。”
不,并不是,他们的幸福只有她可以赋予。
弗雷德里希把车开到了别墅。
他们知,她所谓的“家”是指什么地方。
两人对视一,又一
即分,没有人知
他们在想什么。
两人同时看向她,“不是你的问题。”
过去的安娜活过来,也就意味着,过去的他们终于得以重生,他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终于接轨了,兄弟二人之间越发远离的灵魂得以再度靠近。
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而她就是那桥梁。
看今天这闹至极的架势,结合两人之间别扭的关系,安娜就知
这么些年这俩人究竟闹成什么模样了。
费多尔拿起一本书,对她说:“这是汉娜留给你的。”又拿起一本书,“这是井上惠给你
她捂住了脸,叹了一声。
但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重要,以为他们的悲剧由一个战
年代造成,他们的幸福可以由一个和平时代赋予。
当然,这些过分沉重的情,无需让她知
。
她是多么希望他们幸福,但带给他们的,却是那么多的痛苦。
安娜把这些东西一一收好,他们也跟在一旁帮忙。
说:“距今已有二十二年。”
费多尔往旁边一指:“你问他。”
她睁大了睛,满脸不可思议,“二十二年……你们等了二十二年?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
安娜叉着腰,看着他们,“你们都没错?那是我的错?”
她突然意识到,她年少时期的那些破事,他们也一定会知,但为了不
涉她的人生轨迹,他们还是选择了等待,慢慢等待,直至痛苦过去,迎来转机。
弗雷德里希低着,踢了踢鞋
,“安娜,那些不好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
弗雷德里希:“可以。”
她有些不满地抱怨:“为什么你们集中到一起,就会发生那么多的矛盾?你们不会打了很多次架吧?”
“都两辈了啊,为什么还这么幼稚……”
费多尔摸了摸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不要觉得抱歉,只有你才能赋予我们幸福,就像只有
天才能驱散冬天,只有太
才能驱散寒夜。”
这样的情,她应该如何回应?
是拆家哈士奇吧?没人看着就掐架。
如今,他们终于意识到,那失落叫
意难平,因为过去的安娜死去,就意味着那些和她共有的回忆也死去,过去的他们也死去。
“哦,那些事情,在我登上渡的那一刻,都被我消化完了,我只想着下船以后赶
联系你们,什么决裂声明都是假的,只要你们不死,我才不会放弃两个优秀的男友。”安娜说着说着,咬牙切齿,横眉怒目,“该死的小日本鬼
!”
弗雷德里希把转向一边:“我没有任何过错,别想把过错推到我
上。”
安娜收拾好了这些东西。
她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否则他们只会像游魂一样,无家可归。
当时他们急着送她去医院,满地散落的品还没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