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应该是极度讨厌他的。

了世所罕见的程度，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在拿腔调，但经过仔细观察，才发现她只是单纯鄙弃差劲的，一旦遇到喜的东西，哪怕是一顿廉价的小，她也能轻易产生满足。

没有一个情妇能如此张狂任，在他边的时候还在想着另外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最厌恶的敌人。

但他没有歉，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认错”这个选项，况且他又有什么错呢？对待一个无关要的情妇，他已经用上了超寻常的耐心，甚至还一度思考可以给她哪些特权，但是她并不珍惜。

他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剪影，模糊到可能别都不是很确定。

他不允许任何超他掌控的事情发生。

他太过莽撞，惊扰了那只如同梦境一样的蝴蝶。

他心中产生了一些想法，与其陷争吵的漩涡，总是因为一些琐事而吵架，不如给她一自由的空间。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在他边，他享受着关于她的一切，这就足够了。

他观察到，她会在下午的时候，在园里画画，那只小狗会趴在她的脚边睡觉，那娴静的画面让人觉得时光是如此轻柔。

他想，以后对待她时，他可以更加平和，一步步靠近这只蝴蝶，不要把她吓跑。

至于这个男人是谁，他有自知之明，那不会是他。

一连观察了好几天，他有些好奇她到底画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投，终于在她离开的间隙，走书房，下楼，到画板旁边一窥究竟。

但表面上的相安无事和暂时的平衡状态，可能会在某一瞬间突然被打破。

但他就是有一烈的觉。

笔温柔，缱绻缠绵，带着一极致的思念。

讨厌就是讨厌，哪怕这件东西对别人而言价值连城。

但是没关系，她还在他的天地间飞翔，哪怕是不情愿，也无法摆脱他的掌控。

她在画一个男人。

他把这幅作品丢了炉里燃烧，让女佣把所有画板都收走，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的人生从未有过这么平静的时刻，没有少年时期的不可一世，没有青年时期的愤怒不甘，也没有壮年时期的野心，什么都没有，就像一面平静的湖，四周环绕着天的翠茵。

这样的状态，也好。

喜就是喜，哪怕这件东西对别人而言不值一提。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产生的些许平和，就此结束了。他知，他所期待的东西永远也不会降落到他的世界。

那陡然产生的怒火足以烧掉一切理智，在他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压在下，满脸屈辱地承受他的鞭挞和征伐，那双睛里的憎恶和绝望，足以让他的怒火和情冷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