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同时也是信守承诺的，她轻易不肯郑重承诺，就是源于这持，她答应弗雷德里希要等他，就真的为他守了几年。

弗雷德里希乐不可支。能把费多尔气成这样也算是她的本事。

费多尔：“没有，只是小动一样的直觉，她本能察觉到了危险。”

弗雷德里希有些诧异，盯着她的脸，“她清醒着？”

回来以后，他总是会在夜里这样看着她，这是他的心态最平静的时刻。

惊讶，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当然。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无论多么令人不可置信都会是事实。

对于弗雷德里希表现的敌意，费多尔并未多加理会，只说：“你在她边，要留意她某些过分的举动，她的秘密可能会让她陷危险。当然，我认为她的秘密毫无价值，看这未经知识污染的模样，她能有什么用？”

他发一声短促的笑声，“哦，她是一个怕疼的胆小鬼，你信不信，一旦我使用手段，她无法持两分钟就会吐所有秘密。当然，这毫无意义，她的秘密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当然，但这也意味着你将彻底失去她。”

他们的目的是想把她变成家人，用有力的家契约关系束缚那颗自由的心。她总是摇摆不定，善变多情，这着实让他们难以到心安。

弗雷德里希：“我只是介意，当然，关于她的事情，我再怎么介意也无济于事。”他叹息一声，“就像我们未曾参透她的背景，她的来历，她的格养成，她的情经历，我们对此耿耿于怀，却知她不会袒一丝一毫，不是吗？”

费多尔：“绝望的文盲。也不知是谁，连最基本的护理知识都学得一塌糊涂。”

不久后，他听见了费多尔的声音，如同沉静的海：“今天的试探不算成功。”

一抹微笑。

“但是，不一定是我们所认知的中国，不是吗？”费多尔笑了笑，那双冰蓝的睛看向弗雷德里希。

安娜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开心，又把被裹了，顺便踹了费多尔一脚。

费多尔悠悠说：“你知，对于一个情报员而言，无法参透的秘密是最令人恼火、最令人不安的东西，但很奇怪，我从未想过在她上使用什么手段获取她的秘密。”

但他们心照不宣，只是淡淡一笑，把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他忍不住了某人的鼻，看见她皱起了眉才松开。

费多尔：“你害怕她的未婚夫？”

她真像一颗明媚的珍珠，在月下散发着光芒。

弗雷德里希淡淡一笑，“也不算失败，她答应我们，要好好经营这段关系，不是吗？”

弗雷德里希：“毫无疑问，她来自中国。”

弗雷德里希忍不住笑，“哦，怪，她说你的绝望的文盲。”

“她不是代价。”弗雷德里希微笑，微微眯着睛看着自己的哥哥，“当然，我不会让她成为代价。费多尔，请你收好为情报员过分的好奇心，你知，我不在乎什么战争，我只在乎她。如果你想同时失去两个亲人，你完全可以继续探究她的秘密。”

“我对祖国的忠诚毋庸置疑，可以为此放弃诸多东西，但她绝不是代价。”

“关于她的来历……”费多尔顿了顿，“你觉得她真的是所谓的来自中国的怪？”

他们从对方相似的睛里看见了一相同的猜测。

弗雷德里希意味长地说：“哦，看来你对祖国的忠诚值得怀疑。”

费多尔：“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