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自从遇见你，我过往所有观念都已经被摧毁了。遇见你之前，我未曾设想我会和弟弟上同一个女人，并为此不断突破自己的底线。我已经泥足陷，无法自，在绝望中痛苦挣扎，她却隔岸观火，用最冷静的语气告诉我，请找回你的理智。”

安娜了眉心，“费多尔，这事情不能混为一谈。密闭空间、粉末状和火焰是三极为寻常的东西，它们两者叠加危害可能不大，而一旦集中到一起，就很有可能产生爆炸。我不想陷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安娜斟酌了一下，“我觉得，现在我们的关系就很好，我们也很开心，不是吗？”

他的中文用得越发顺畅，安娜却毫无反驳的能力。

都面临那尴尬和无所适从，让她时而遭受背叛恋人的折磨和痛苦，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讲，总要有人来结束这奇怪的觉。

安娜松了气，“费多尔，这关系是不可能的，我们对此毫无接受能力。”

“你所谓的&039;好&039;是指什么？当弗雷德里希现的时候，我就像黑夜遇上白天，必须就此退让，是吗？我们彼此已经清楚对方过什么，却仍要照顾到你的心情，照顾到你的面，小心翼翼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陈安娜，你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同时又不愿为此舍弃一些东西。”

“费多尔，你有没有考虑过，汉娜一旦知我们三人之间奇怪的关系，她会怎么想。如果我的中国朋友知这些，他们会怎么想。”

只有走过这段痛苦的磨合，他们的天空才会更加广阔。当然，也有失败的风险。

他自失地笑了笑，伸手抚摸她的脸庞。

费多尔讥讽一笑。

“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他说：“你知我的意图。”

“他知，就在昨天。”

“安娜，请你告诉我，我应该如何找回原先的自己？”

费多尔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凝视着她，“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很开心，不是吗？我知你着他，同时也相信我在你心中占据着一席之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行？”

他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转离开。

“在这场情战争里，我和他之间必须分胜负？”

“他有什么表示？”

安娜冷漠着脸，“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弗雷德里希是否知你的意图？”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费多尔，找回你的理智，别被某些冲动冲昏脑，我们终究活在一个还有德秩序的社会中，中国有儒家的理德，德国同样也有类似的行为规束。”

他地望着她，那双冰蓝的睛着无限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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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遗憾，似乎不太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