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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庭,逐渐实现经济独立,你要适应这种变化。”
男人眼中的期待黯淡了下去,他望着她的脸,像是感慨般笑了笑,他又重复了一遍:“好久不见,安娜。”
她的气质沉静了很多,外貌上也更加成熟,柔和的线条越发显露出成熟女性的妩媚。
在他缺席的那段时间里,这朵小玫瑰也在悄悄成长,变成了令他惊艳、又有些陌生的模样。
他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他的生命中有两个最重要的人,年纪都比他小。
弗雷德里希的成长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即便是经年累月不见,再次见到对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变化,他们凝视对方,很容易忽视时间。
而安娜,她的成长似乎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就像养了很久的玫瑰在不经意之间悄然盛放,等到他意识过来时,已然错过那一刹那。在她身上,他很容易感受到时间的流动。
他心爱的姑娘,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发生变化,而他对此毫无所知。
他错过了很多重要的瞬间,或许,缺席了很多次。
一种突如其来的悲伤袭上心头,如此迅猛,令人猝不及防。
他连忙垂下眼眸,掩饰眼中的情绪。
过了片刻,他才抬起眸子重新看着她。
安娜托着下巴,舀着咖啡,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
她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追问他重复这句话的原因,而是跟着他重复了一遍:“好久不见,费多尔。你回来得很巧,我刚拿到奖学金,你是我请的第一个客人。”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一切都好。
他心头的悲伤渐渐散去,被这种从容的快乐点染,也不自觉跟着她笑了起来,“恭喜你,也祝贺我自己,得到一位女士的请客。”
“趁着我高兴,你还可以点其他点心,当然,除了戚风蛋糕我不推荐,他们家的这款蛋糕又贵又难吃。”
她放下了勺子,捏着拳头然后舒展开来,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那种奇怪的口感,就像是行军多年未曾清洗的臭袜子,你懂的。”
费多尔对于这个比喻哭笑不得。
她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又没有什么变化。
在她的强烈推荐下,费多尔只好点了一小块巧克力蛋糕。
事实上他对甜点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在她充满鼓励的注视下,他觉得这个蛋糕分外美味。
“怎么样,好吃吧?”
“嗯,好吃。”
“这半年来柏林开了很多新的餐厅,我是一位攻略小达人哦。”安娜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一叠报纸,“这是我在报刊上的美食专栏,记录了很多新店的探店过程,你可以作为参考。”
费多尔接过报纸来看。
不得不说,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的经历依旧非常精彩,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参与就能经营好自己的生活。
报纸上的用词也夸张到古怪的程度。
遇到好吃的店铺,就会大加赞赏:“我直接暴风吸入,好吃到跺脚脚,任何一个柏林人民没有吃到我都会伤心的。”
遇到难吃的店铺,就会毫不客气批评:“柏林人民有自己的索马里海盗团,这家店不仅明目张胆抢钱还要对你的味蕾重拳出击。”
费多尔连续翻了好几页,每一家店都看得很认真。
安娜连忙按住了这一页,“停,这家,友情提醒,别去吃,千万别去吃。”
男人意外地看着她,“但它五星级好评。”
安娜尴尬地笑了一声,“我收钱办事,胡说八道的,我连一星都不想给它,我甚至期待它快点倒闭。”
费多尔忍不住笑,“安娜,你会不会被柏林人民打一顿?”
安娜白眼一翻,“柏林的报刊又不允许我刊登,署名的是埃里希,和我一个外乡人有什么关系?”
费多尔:“很聪明的做法,那个叫埃里希的家伙应该很抗揍,他能帮你挡住不少麻烦。”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安娜忍了又忍,忍住了。
她向他双手合十,趁机安利:“费多尔,你如果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