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梦初醒，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看见费多尔已经躲到了一边，现在只剩她和这对峙。

她把另一只鞋给摘了下来，用力往费多尔的方向一丢，大骂：“有病！”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车上拿一个东西，又朝她匆匆跑来，在她的脖颈上。

他的中闪烁着雀跃的神光。

他觉有风从他的脸上拂过，空气中是夏天特有的温净的气息。他过往的人生从未有过这验，拉着心的姑娘奔跑在无人的旷野里，腔里的鼓噪不知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她。

安娜问他这是什么地方，费多尔回答了一个复杂的地名，她想了想，或许是某个村吧，她不确定。

是一条红的围巾，是她丢失的那条，也不知怎么落了他手中。

男人了微笑，声喊了一句：“如你所愿，让你打死一。”

半小时后，安娜来到了柏林的郊区，是一个连她也不知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这里的人穿着非常朴素，脸庞和手脚都带着常年辛勤劳动的痕迹，难得看见一辆汽车迎来，都不免了观望的表情。

安娜更加发懵。

朝她打了一个嚏，非常响亮，把鼻涕和都到了她脸上。

他说：“陈安娜，我们都有病。”

费多尔停了下来，把安娜往前方一推，“这现在是你的。”

费多尔抓了她的手，拉着她在宽阔的田埂里奔跑。

但此刻，这条围巾正不合时宜挂在她的脖颈上。

安娜心怒火熊熊燃起：“费多尔，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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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第一次在一个老男人上看到了一“少年”，真是见鬼了！她打了个哆嗦，摇了摇，立刻把这可怕的念从脑海里甩去。

“去死去死去死！”

安娜十分恼怒，跟在他后咒骂他。

费多尔躲过她的袭击，抓起了她的手在田间奔跑，躲过那的追击，“你和全世界最垃圾的男人上过床。”他顿了顿，直接诛心，“还是你率先主动。”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说过，你的状态足以打死一，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而已。”

安娜懵了一阵，看见跑过来，只好就跑，和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脑气到发懵，把这往他的方向引来，嘴里破大骂：“费多尔，你有病就去治！”

他接过了她的鞋，看着她燃烧着怒火的眸，因为怒气而越发生动鲜活的面容，忽而一笑。

他朝她扬眉，然后跑到她面前，趁着她不注意，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防止她有所行动。

男人脸上带着微妙的笑意，“西班牙斗都会如此安排。”说完后立刻跑了，只剩安娜一人独自面对那，他则远远观望。

安娜不愿意回想这一天到底是怎么度过的，总之她很狼狈，鞋都丢了一只，发散像个神病院跑来的疯婆，脸上还有泥，裙还被枯枝败叶给扯破了。

车又开了一段时间，停在了一农田旁边，费多尔开了门，走田埂里，不知和农夫行了什么沟通，而后又朝车走来，是把安娜从车上拽了下来。

安娜茫然地站了一会儿，脸上带着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在这的表情。

安娜抓起一把土往他脸上丢，“你真是全世界最垃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