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牵连你的族人，这是本王唯一能为你的。”

他更加想不明白，堂堂一州知府百姓父母官，为何要与那些士绅豪勾结在一起，侵占田地庄园，搜刮民脂民膏，迫害地方百姓！

汉王爷所这一切，哪里是为了自己啊！

他纶在江南苏州府受到百般迫害都没有动摇过，现在放弃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原来，这是一个汉王爷的狂粉！

为人者，又怎忍心看着自己母亲饥寒迫，在痛苦中离世？

“臣叩谢殿下大恩！”

朱煦长叹了一声，起准备离去。

“殿下大恩，臣代那千千万万未曾冻毙寒冬的百姓，谢过殿下！”

忠与孝，这个千古难题，此刻就摆在纶前。

明白，自己明明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为何会落得个这般下场。

“所以杨士奇让你东，你答应了？”

那一刻，纶动摇了。

朝廷推了平价蜂窝煤，连着炉一起也不过才几十文。

仕途得贵人提携，可生活却依旧艰难。

纶的老母得了一场大病，使得纶耗尽了家财，甚至还欠下不少债务。

可放弃毕生持到现在的信仰，这哪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甚至想要学一学其他官员，为了救自己母亲，贪腐一回！

偏偏这小年轻气盛，就这般着在江南任职三年，直到朱煦推荐顾佐任左都御史一职，早就注意到纶的顾佐，立就把他调回了中央朝廷委以重任。

纶不止一次地上奏弹劾过自己上司的所作所为，可不意料地全都石沉大海，连丁回复都没有。

“哪怕世人皆诽谤殿下，可臣却了解殿下，明白殿下大志所在！”

他是选择继续洁自好向皇上尽忠，坐视老母一命呜呼，还是选择与官员同合污向母亲尽孝，放弃自己一直守的底线？

这之后纶开始有意地关注汉王爷的所作所为，打击贪腐、改革举制、推行新政、均平徭役赋税……

事后纶这才得知，那蜂窝煤是汉王府研制而，无偿献给了朝廷。

该怎么办？

纶的回答很是定，即便他很清楚，自己会是下场，可他还是没有拒绝。

话说到这儿，纶再次跪倒在地。

那是一个寒冬，这位御史大人穷得家中连炭火都买不起了，可他的老母不能染风寒，否则铁定熬不过这个冬天。

“家母早已病逝，臣孑然一，若可助大明得一明主，哪怕粉碎骨也在所不惜！”

“愿殿下不改初心，造福天下百姓，臣……死而无憾！”

只是可惜，这个知己，命不久矣了。

但死了一个纶已经够了，没必要再牵连无辜。

从那一刻起，纶这才发现，自己先前一直误解的汉王爷，原来是真的心怀百姓。

纶必须死，这是谁都阻止不了的事情。

那段时间，纶很是痛苦，就在他快要持不住的时候，转机却现了。

这其后事情就简单了，顾佐查办了那个苏州知府，而纶就是一个翻版顾，只要官员有不法行为，逮谁谁毫不留情，纶也因此被上下官员痛恨敌视。

朱煦怅然所思，没想到今日还能够得见一知己。

正是这蜂窝煤，让他母亲温地度过了那个寒冬。

反倒是因此彻底得罪了他的上司，纶好几次差“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