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元博此时带着金面人的面，又换了一行，倒是令吴老二难以认来。

“这...是他们亲承认买家不是突厥人，还是你自己猜的？那运往朔方三镇的兵，是给谁的？”

“小失踪后，我成功获得了幕后黑手的信任。从他们中得知，原来这些年我们私铸来的军械，都不是卖给突厥人，而是分发到了各军中。军监产的正品兵，则被偷换下，成了幕后主谋意图谋反的利。”

他说着话，忽然望向了元博。

里，忽然止住声音。

吴老二却震惊：“你知了？你是如何知？是莫颜说的，还是？”

元博轻笑一声，“是我！你本名吴恭，乃是暹罗族的长老，对吧?二当家。”

元博知他这一的意思，解释：“我们发现小屋后，便对你双面暗桩的份起疑。你冒险炸船，但似乎没有杀心，给许君卿留了后路。背后有不得已的原因，必是受人指使，不得不为。而能使唤你的，除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就只有许骁，不是吗？”

元博沉：“但你这招豪赌很惊险，万一我救不下许君卿呢？”

吴老二虚弱的摇了摇，“不知！当时他们正要说，但突然收到一份传书后，便识破了我的份。我拼死逃斯家客栈，返回山中。之后，山寨便遭到了官军袭击。有此可见，幕后之人，必定与幽州军有关。”

因为角余光所见，吴老二注意到了此时正走过来的元博。

“不是！有另外的消息，我们一直都错了。这些年，跟我们易的不是突厥人。我们私铸来的兵，也不是运给突厥人，而是都了各军中。突厥人是一个幌，朝中有人正在筹谋叛变...”

“如果说你们私铸来的兵，都是给了军中各。那么，那些正品的兵都去哪了？”

但他忍着，断续：“姑爷...小，我的份一暴，族长必有危险...去幽州大牢...”

吴老二了，接着竟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重伤之躯显然不足以令他久持说话。

吴老二惨淡一笑：“你可以！族长认为你行，我岂有怀疑之理？”

还没说完，便了过去。

吴老二：“十年前开始，我便假意投诚军械案的幕后黑手。多年来，我遵从他们意思，事事上心，企图获取他们的信任。但收效甚微，直到你现后，重查当年此案，让他们有了戒心，开始寻求替罪羊。”

“他们已经明言，跟我们易的买家并非突厥。之所以假借突厥人的名义，是要挑起两国纷争，背后便有人渔翁得利。”

“族长？在布置火药之前，你见过了许骁？这么说来，幽州大狱中的红衣牢真的是你？”

元博瞳孔一缩，大惊：“你说什么？”

“是的！你在牢中试图闯修罗监区的时候，族长曾透过铁门的小窗，看过你...”

“小便是替他们罪的最佳人选，我接到了杀死小的命令。于是便放置火药，以炸死小为假象，既是暂时保住小，也有再次博取他们信任的意思。”

“此人是谁？”

他惊讶的不是听到有人要谋逆，而是吴老二在意指军械的幕后买家，不是突厥人。

吴老二闻言，微微一诧，倒也听了元博的声音，：“你是姑爷？那就太好了，吴某能在死前将探听到的秘密告知你们，也算是对得起族长了。”

吴老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足了心理准备，原以为许君卿听到此消息，肯定会激动万分。

门后之人，竟是许骁？

却没想到许君卿面毫无波澜，淡淡回了一句：“我已知，吴叔叔养伤要，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

他警惕地问。

吴老二苍白的脸，浮上了一丝笑意，：“你竟能够联想到此？如此聪慧，小果然没有选错人。”

元博皱眉：“你是和他们的人在客栈相见？”

“我们已在莫颜中证实了许骁未死，但你刚才说有重要情报，指的不是这个消息吧？”

他顿了顿，不由咳嗽两声后，才接：“小，其实...族长当年并未死，而是被萧胜昊暗中救下了...”

元博沉默，脑中回想起那时从修罗号监区那扇小窗，看到的红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