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这个牌就和焦山有关。

说到这里，公孙湛微微一顿，然后又：“然而世人不知的是，其实除了三位阎君，还有一个名叫罗的大神通者同样寻觅到了[生死簿]残页，并借此消去无数恶鬼的死籍，在八千里焦山一带自立为王，成立了一方鬼国。”

他翻阅了一下，然后喃喃：“昔日因，今日果啊！”

“师父，这里面有什么渊源吗？”林千行不解。

相比起过去的他，如今的他信念要更加定。

“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父债偿，他享受了他爹犯下恶业带来的财富和，就应该承担同样的果报，而且如果真有恶业临，我也一并担了，总比让他犯下这些罪孽要好。”公孙湛定的。

十年间，他见过太多咒法师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而丧命了。

“的确有些问题。”公孙湛说：“你杀的那个邪咒师，可能和鬼国有关。”

“字面意思，消去死籍之后，那些鬼除非被外力打散魂魄，不然就能永远活着。”公孙湛说。

这些东西在《咒法天书》里面都有，甚至还更级许多，手札上的都是低版，林千行翻了一遍之后，便彻底没了兴趣。

即便焦山的三千鬼将来了，公孙有财也能摇到对应的地府神把它们收拾了。

“十年前，我遇到过一个邪咒师，当时我虽然将其击杀，但却因为一时心，将他的儿留了下来....”公孙湛简短的解释。

分别是一本稍显老旧的手札，一块写着焦字的漆黑牌。

林千行恍然，随后他又问：“为何地府没有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公孙湛看向远方，然后：“事情要追溯到六千多年前了，那时，天地遭逢大劫，无数生灵在这场大劫中陨落，天崩坏，回不存，世界陷混之中，直到三位阎君寻觅到[生死簿]残页，建立起地府，重塑回，秩序才渐渐回归。”

除恶就是除恶，诛邪就是诛邪。

教导完弟，公孙湛又拿起了那块牌。

“鬼国？”林千行问：“那是什么地方？”

“不用怕，鬼国虽然厉害，但有地府在，它们也不敢过于肆意妄为。”说到这里，公孙湛话锋一转，又说：“而且有祖师爷庇护，除非鬼帝罗亲自手，否则即便十二鬼王，三千鬼将齐，你也不用担心！”

林千行听到这儿，有些担心的说：“那我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不会找我麻烦吧？”

“鬼国之内有亿万鬼民，十二鬼王，三千鬼将，实力比之地府也毫不逊，地府不了。”公孙湛摇。

“但此举却违背天地秩序。”公孙湛摇，说：“人内的呼，血不循环就会变成僵尸，自然间若是没有风雨循环，植便不会生长，同样的理，若是鬼魂不去回，就没有新的生灵现，长此以往，世界就会陷死寂，直至毁灭。”

而看到这份手札，公孙湛则像是想到了什么。

“师父，这块牌有什么问题吗？”林千行问。

那本手札没什么特殊的，里面也就记录了一些练尸，驱鬼，聚煞，招邪等邪咒法而已。

后面这句话中夹杂着绝对的自信，似乎完全没把鬼国的那些鬼王鬼将放在里。

“可当时的他还是孩，并没有参与他爹的那些恶事，师父您杀了他，岂不是滥杀无辜？”林千行说。

公孙有财寿竭死后，如今在地府担任“执法判官”一职，其份地位极，仅仅只在三大阎罗之下。

他开始并没有在意这块牌，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焦”字。

这块牌他也研究了许久，上面那个焦字更是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主线任务“击杀鬼帝罗，让焦山群鬼重回”。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他对公孙湛的思想还是认同的。

可惜他并不知“焦山”在哪里，记忆中没有，找石佑打听之后，石佑表示他也不知。

千行从怀中掏了两件东西。

既然结仇，敌对，就不要留后患。

一瞬间，公孙湛的表情微变，然后陷了沉思之中。

对敌人心慈手，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消去死籍？”林千行抓住了这句话的重，他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弟受教了。”林千行。

这事情他不愿意再在自己的弟上上演。

“这么厉害？”林千行挑眉。

“是啊，你得记住，除恶务尽，不要被仁慈和怜悯遮住了自己的双目，否则就会酿成如今的惨祸。”公孙湛叹：“若是当时我手杀了他，便没有了他这些年造下的罪孽，那位叫石蝶的姑娘便不会横遭此难了。”

“就是我杀的那个邪咒师？”林千行恍然。

永生不死，就算只是鬼，这也足够让人心动的了。

要杀，就要杀彻底一，度化什么的，他完全不会再去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