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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结束,返回俱乐部的那天,宫侑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好了行李,而后像只暴躁的鸭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又掐着点来到一華的卧室门前。
意料之中,咔哒一声房门开启,睡眼迷糊的女人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怀抱。
“嘶——小心点啊,笨蛋女人。”
宫侑伸手环住她,假装不满地哼唧两声,一早上都在焦躁沸腾的内心却像是骤然熄了火,被某种柔软的不可名状的感受包裹了起来,欣然地升上天空。
一華听到他的话,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舒服地动了动被箍住的腰,喏喏重复:“笨蛋主人……”
“嗯?”宫侑挑眉,英俊的面容显出几分不满,故意委屈地回,“我要走了,不说两句好听的道别吗?”
怀中的女人怔了一下,似是不舍地伸手摸上了他的肩膀,脑袋低下,靠在了他的胸口
温热的呼吸落在胸前,心脏的跳动泵起滚烫的血液涌向全身,宫侑感觉自己像在烤火,全身上下都热烘烘的。
窗外隐约传来鸣蝉濒死时的嘶哑叫声,卖力的歌喉响彻整个夏季也没能得到伴侣的青睐。
宫侑喉结微动。
灿烂的阳光越过落地窗,打在转角的木制楼梯上,洒落一地金色。
宫侑护住一華的后脑,将她抵在门边,他的手指扣进女人的发丝,另一只手抬起一華的下巴,极富侵略性地与她对视,但很快被她向来古井无波的面瘫模样打败。
“喂,你这个家伙……”宫侑颇感挫败地凑近一華的面容,直到感受到对方轻缓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在她睁大的眼睛中看到清晰的倒影。
身体紧密相贴,宫侑错觉地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像春天花开时满城飘起的馨香,又好像只是球场专用消毒水的气味。
这幻想的味道勾得他热血贲张,只想用世界上最恶劣的方式发泄最下流的欲望。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女人被迫张开了柔软嘴唇。
忽略被压制到紧贴墙面的姿势,这简直是一种邀请——宫侑强词夺理地想。
他低头舔过一華的唇缝,像蜜蜂试探着伸出口器探入娇嫩的花蕊,微麻的触感却浅尝辄止。
宫侑一边毫无章法地乱亲,一边压着一華茫然抵在在自己胸口的手,强制着放在心脏处,那里试图通过振奋的跳动诉说什么。
“我发现,”温热的吻很快落在一華的唇角,脸颊和耳朵,宫侑狎昵地含着她的耳垂轻轻舔舐,声音低沉地呢喃:“你没拒绝过。”不管是初见时的恶意对待,还是之后每一次暧昧的交互,甚至更加糟糕的越界,全都没有拒绝过。
被吻过的面颊微微发烫,难以言喻的麻痒从脊椎升起,扩散到全身的每一寸神经,一華全身都软了下来,想要偏头躲开这人啃咬般的吻,下颚却被牢牢钳制。
手心擂鼓般的心跳震感,和男人胸口饱满紧绷的肌肉触感一下下地传来,一華头脑发晕,想要收拢颤抖的指尖,却被宫侑抓住,十指交叉,亲昵地握在一起。
酸软的身体不受控制,她泄出轻细的呻吟,动作开始有些抗拒。
宫侑停住,英挺的眉蹙起,将自己从一華的身上撕开。压抑住涌动的躁动心绪,目光落在一華泛红的脸上,与她对视,声音嘶哑:“如果不喜欢,下次要说出来。”
他的指尖从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滑到轻颤的唇,在温软的唇瓣上轻轻抚弄,像得手的猎人对待已经纳入囊中的无知猎物,一反平时的狡诈恶劣,显得温柔而颇富耐心。
“反正,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一華眨眨眼,含住他的指尖。
“!”宫侑的指尖被湿热的口腔裹住,女人柔软的舌头好奇地扫过……向来稳定的手指无法控制地轻抖起来。
火山爆发时喷薄的岩浆足够将周围的土地变成死地,曾经统治这片大陆的恐龙也许灭绝于彗星撞击地球——毁灭与新生也许总是发生在最平常不过的一天。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宫侑突然回忆起自己过往的二十多年人生,无数次奔跑跳跃在灯光明亮宽敞的球场,耳边响起来自观众席的尖叫呐喊,恰到好处的传球——像指尖对排球的深情一吻。
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此时上升到极致。
宫侑挑眉,颇为欣慰地感慨:“看来你还是能给出像样的回应嘛。”
“唔?呸呸。”
一華疑惑地发出含混的音节,皱眉吐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