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我的神都不太好，萎靡着，提不起劲。

“你想什么？”曹晴瞅他。

曹晴心一，“行吧。”

我见曹晴推着心电图机往9床去，也连忙跟上。刚才和陈琪说不会心电图这倒是句实话，在学校里只在书上学过，实际作还一直没有机会上手练练。

实习时在呼科遇到过一次这事情，病人欠费，护士让家属去缴费不然没有药没法挂，家属说钱没到位，医生说没事给病人挂上，后来病人去世，家属把病人带回家后再也没回来，欠着那两万多全由科室。科室又哪来的钱，还不都是从医生护士的绩效里扣。

我着护士服下摆，想把所有的不安惶恐在手上发来，不在脸上有所表现。亦步亦趋跟在老杜后了护士长办公室。

“这幸好10床家属知是他自己把架掉下来砸到的，什么也没说，检查的费用也自己掏了。那要是换个不讲理的，就赖定你们护士有责任，让你把费用了，你能怎么办？能不吗？”

“不行，你自己不能吗？我还有好多活没忙着呢，这不一直都是你们医生自己的么。”

“知，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当时就过去看了……”

“你看着没问题？那后来呢，有没有问题？这是你主观判断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的吗？”老杜声音陡然变大。

我十分诚实地摇。

扫了我一，说：“沈东林你跟我过来。”

陈琪站在离

陈琪憨笑一声，“帮我给9床个心电图呗。”

“当时我看老爷没有什么问题，那会儿还没青……”我下意识又开始为自己辩解。

“虽然说你是帮班，不是主班，但这次事情你能没有责任吗？要我说你应该占主要责任。作为第一发现人，你没有及时上报主班护士也没有及时通知当班医生，凭主观判断……”

我是帮班，吴彤是主班，了这事儿最后责任都要她担着，虽然我不担责任，但这和我也有关系，被老杜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作为第一个发现患者被砸到的医务人员，只是主观判断了患者看起来没事，并没有第一时间理通知医生。但因为我不是主班，所以汇报上级领导这件事就需要吴彤来，接受批评也是吴彤受的多，不良事件也是她上报。

我没吭声，因为护士长说的是实话，但凡碰到无赖的患者和家属，医生和护士其实拿他们一儿办法也没有。

陈琪嘴一撇，可怜地望向曹晴，“你就帮我一下呗。”

陈琪本就胖胖的，一张脸也是嘟嘟的，这下再一卖萌，看起来也是蠢萌本萌了。

他叹气，走两步碰上曹晴从病房来，连忙又问：“曹晴你会心电图吗？”

“不是。”我垂下小声。

陈琪推着心电图机途经护士站，看到我，先问我：“沈东林你会心电图吗？”

老杜在椅上坐下，说：“昨天晚上10床老爷被输架砸到这事你知吧？”

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离自己独自班独当一面还差得远。

“你看了之后呢？也没和吴彤说，也没和医生说。”

我内心一阵狂开始不安起来，我知她这是找我算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