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笔的手顿住，抬瞅了小姑娘一，她正抬看她旁的一位男生，神温柔得似是能化来。那位男生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握着小姑娘另一只手，也是温柔得不像话。

“恩恩。”我应着，视线继续在台面上扫着看1到3床有没有新开的。

“……没。”

我还准备接着往下问，只听“噗嗤”一声。

我猛地抬，只见秦怀礼半弯着腰，一只手攥着病例，另一只手撑在台面上，脸上带着笑悠然自得地看着我。

“没有。”

谁嘲笑我？

哪知小姑娘腼腆地笑了下，小声：“结过了。”

值班？”我问。

小姑娘在护士站前面的椅上坐下，伸胳膊，我给她绑好血压计，开始例行院评估。

秦怀礼又没说什么，你害羞个什么劲？脸怎么还红了？

一个小姑娘从一群人后被推来，白白净净的，个小小的，说话声音也很轻：“我。”

我嘴一撇，说：“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过来坐下，量个血压。”

“有没有对什么药过的？”

“24小时，几个医生。”

“领证了吗？”

上就吃午饭了这把狗粮我不吃！

结果也没淡定多久，五秒后他从4床那屋来：“还有心电图纸吗？”

评估栏里面有一条“婚姻状况”，我笔尖都已经在“未婚”这个选项上了，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问了句：“结过婚了吗？”

上午九五十，上中班的吴彤急急忙忙到治疗室洗手：“哎呀都这个了，我还没订饭！沈东林你帮我盯着，我今天二组，我订个饭就回来。”

“你们医生值班是怎么个值法？”

小姑娘倏地红了脸，害羞应着。

我去：“吴彤去值班室订饭了，我来接吧，男的女的？几床？”

“多大了？”

小姑娘：“……”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

估计她男朋友比我还黑人脸问号。

吴彤前脚刚走，老师在护士站便喊：“吴彤，来个新病人。”

秦怀礼嗯了声，随即又说：“有事儿找我。”

好吧，他们辛苦些。护士是三班倒，白班小夜大夜的倒。但转念一想，也不是，医生晚上值班如果没有手术他可以在值班室睡一会儿，病房如果有什么情况护士会据情况选择需不需要叫醒医生。而护士就完全不能睡，要是碰上个重病号，不仅不能睡，还要至少一个小时去观察一遍病人病情，不仅困，还累。

我拎着血压计放在台上，“哪个是病人？”

我满问号地把绑在她胳膊上血压计袖带解下来，“血压118/75，心率78，正常。”

我瞪他一，意思很明显：看啊！笑啊！

小姑娘脸上表情僵了下，“没。”

没过多久吴彤订完饭回来，我跟她一起把4床的床给铺了，接着吴彤又给小姑娘血，秦怀礼这个时候推着心电图机从护士站前淡定飘过。

他直起扶了扶镜，对小姑娘说：“等会儿护士评估完了到医生办公室来，我问问情况。”

我在“未婚”上重重一勾：“那就是未婚。”

“女病人，4床。”

“19。”

我扫他一：“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