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只能略带生疏地提自己的需求：“我没力气坐起来，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把？”

不哪个，都不像是比他会照顾人的样。

容琛得意洋洋：“还得是哥。”

但这对容琛完全行不通，他压就没那个神经。

季没有办法，只能艰难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那你离我远。”

这有什么麻烦的？

季无奈。

她虽然没用言语，但她的睛此刻好像会说话，明晃晃地在问他：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

不然她怕被照顾没了。

容琛：“别说胡话。我回去了谁照顾你？要不是哥耳朵好用，你烧成傻都没人知。”

上圈的人一句话都得百八十个弯儿，哪怕想要对方什么也不会直接说，而是通过肢动作和神来暗示。

照顾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照顾了。

大概是怕她温反复，没能及时察觉。

病人似乎不该喝隔夜的冷，颠颠去给她重新接了，甚至还无师自通地用手背贴了贴杯来测探温度。

就是方向不太对劲，得位置也乏善可陈，只能说聊胜于无。

他同样用神瞟了瞟季后的枕，示意：就算照顾得不怎么样，但总比没人照顾要好吧？

而后才重新捧到她的面前：“这次哥保证不撒。”

她浑酸无力，额也有疼，症状格外严重。

他坐好后还很自然地把一只胳膊搭在床边，钻被里握住了她的手。

立刻起把她扶起来，还学着电视里别人的法，给她在后背了个靠垫。

不仅舍得离开他宝贝的椅，还脆登堂室地挤上她的床，烘烘的贴着她：“什么？老照顾你，你还嫌弃老？”

容琛这个人，全二百零六块骨，两百零五块反骨。

但他挨得有太近了，季忍不住捂嘴皱眉：“我已经好多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容琛还振振有词地问她：“这个家里，除了我还有谁能照顾你？是叫容南星过来，还是叫那两只路都走不稳的小胖墩儿？”

季就着他的手喝了，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大半。

容琛只是没照顾过人想不到，但她指使他还是很乐意的。

不让他靠近？他偏不！

他确实不怎么擅长这个，但是——

容琛：……

季无言以对。

她越是这么说，他越要靠得近一。

容琛给她倒完就自觉又在床边坐好，也不知他那么大大的，是怎么用这么自然的姿态窝那张实木椅里的。

都不能坐起来喝了，他要是不在，她怎么倒？渴死了都没人发现。

季更无奈了，慌慌忙忙试图拉开距离，声音也有急：“容琛！你离我远！你小心一会儿被传染了，家里两个大人都病倒了算什么事儿？”

也是，以他那傲的，也没谁能让他低揣，更何况是这照顾人的活儿。

真的不知赢过两只小幼崽和一个未成年人，有什么可骄傲的。

季没说话，只是拿神示意被打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