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发酸，季的声音里也带着鼻音：“容琛，你是不是傻啊？”

哪怕她说了特别难听的话，了不对的事情，他表现得再凶再生气，都没有动过她一个指。

眶红红的，不复平日的清冷远，反而带着楚楚可怜。

现在，她就要贪心地得寸尺了。

想发火，看着季难得可怜脆弱的模样，又不舍得。

容琛心底里暗骂一声：“别来这，老有钢铁般的意志。”

甚至都没有舍得骂她一句。

只能憋气地低骂一声：“老他妈真是上辈欠了你的。”

她一向循规蹈矩、克己守礼，不面对的人是什么份，都能保持良好的礼仪教养。

这合理吗？

他自己都想给自己吐两唾沫。

怎么还用人计啊？

很多人都很怕他，晋城的名媛私底下都在说，谁要是嫁给他就可怜了。说不定一个不顺心，就要挨打。

愧疚和责任压在她的心，让她难以息。

是她对不起他。

发的眶隐隐又有些了。

“老不是傻，是疯了。”容琛面无表情：“我都他妈想挂个神科看看，到底是中了蛊还是脑有病。”

她疑惑：“哪？”

季：？

无辜的样，更柔弱动人了。

季不说话，抿着脸微白地看着他。

季想，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季想，原来她也是个俗人，是会得寸尺的。

季想笑，又有想哭。

那张英俊的脸线条冷，好像谁让他不顺心，他就能睛都不眨地把人给宰了似的。

犯规懂不懂？

大小都朝他扔泥了，他还想地凑过来。

她沉默了半天，也只能小声说：“你不要说脏话。”

帅气？

“这不就是脑补？”容琛暴躁：“大小难不是？哥什么都他妈没说呢，就说哥跟你是合作伙伴关系……”

妈的。

他明明长得很凶，说话的时候眉皱起来，充满日天日地的野狂傲。

季清楚地知，不是的。

唯独对待容琛，她似乎过于狠心刻薄，伤人的话张就来。

谁能想到，靠着双拳打遍城中村，桀骜不驯、暴戾狂野的容老大，还有这么没骨气的时候？

直到现在，想到季在车上说的话，他心里依然觉得有委屈。

哪怕是面对在婚礼上抛下她逃婚的庄煜，她都能平静礼貌地面对。

他是那么骄傲不羁的人，在她说过那冷冰冰的话以后，却还依然愿意陪她奔波劳碌、不计前嫌……

“你他妈……”容琛骂了半截又吞回去，暴躁地搓脑袋：“合作就合作，老不计较了还不行？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合作方讲文明懂礼貌？谁家合作这么宽！”

容琛拿睛看她：“大小还要合作伙伴的素质？那可真不好意思，老这人就是没素质的。”

哭过的睛有些红艰涩，季长睫颤了颤：“谁脑补了？”

听他这么说，季的眶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