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之后，林湛便如同丢了魂一般，被老曹带回家中足足烧了三月有余。

“他呢！”

上了岸之后才发现，沈柔的腹犹如被剖开了一般，五脏六腑早已不翼而飞。

林湛只知从记事起，自己便一直跟在老曹边。

据林湛所知，白河镇有手段的捞尸人还是有几家的，此时来寻自己，就说明他们要么不敢接，要么都折了。

也就是在那时，老曹替自己和沈家定了一门亲事。

“看样是想通了，背着棺材去白河镇找生意去了！”

因为除了背尸，其他两个派的人是不敢和尸有接的。

林湛推了白事铺。

十年前，老曹那时候还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算命先生。

其中最为凶险的几便是断尸、倒漂、母尸、未嫁女、绝男。

林湛在听到十年前的旧事本就目眩，阿七这一直接让林湛思绪万千倒在了地上。

阿七赶忙回答：“纹银二十两。”

回再看向河里，一蜿蜒弥漫的血在其中翻涌动，好似鱼群在争相抢。

尸在中泡的越久就会越凶，所以林湛不敢耽误片刻，将后院那立着的三尺红棺背在后，关了铺便急匆匆地朝白河镇赶去。

九相撞，捞尸无数。

永远都是老曹二字，这是老曹自己特意嘱咐的。

林湛屏住呼，骂骂咧咧：“告诉那个老东西，我要五十两！”

找了个角落，这才急：“沈家二小事了，你知吧？”

除非是在背她上岸之前，有什么东西贴着后背划开了她的腹。

三叔公说了，那沈家大小当年也是你从里背上来的，如今也只有你……或许可以……”

或许阿七是听三叔公说，请不来林湛就打断之类的话，竟直接坐在地上抱着林湛的一个劲儿的不撒手。

“就是说嘛！我看要不这样，咱三妹凑凑手上的积蓄，看着给林湛在衙门里谋个差事怎么样？我看他从小跟着老曹倒也学了些浅功夫。”

可林湛明明记得，自己背沈柔之时还好好的。

背尸古已有之。

也正是在那之后，林湛六岁便能背尸，龙王嘴里夺的名号算是传开来了。

这时候就需要捞尸人将把尸捞来，照派不同，又分为背尸，引，唤归三，其中最凶险的就是背尸。

“自从老曹没了之后，林湛这孩整个人像是没了气神，如今好不容易这般，咱就别多说什么了。”

所以经常有人溺死中。

待阿七忐忑离开，本就躺在地上的林湛此时也彻底放松了，万千思绪一脑全都涌了来。

能寻来捞尸人帮忙的尸，往往都是发现之后有人去打捞尸，结果尸没捞来，还把自己给搭去了。

林湛听到这儿，当即便要撵人门。

阿七瞪了他一：“那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好歹你和沈家之前还有婚约！”

号称龙王府邸，也叫人间忘川。

这些东西也是十年前沈柔溺亡之后，老曹讲给自己听的。

这下阿七也傻了，上来就要扶林湛起来，却被林湛给制止住，接着问：“三叔公没说若是我将尸背上来，与我多少银两？”

“事倒是个好事，但我说清啊！我俩可跟老曹没有过命的情，所以你得大儿！”

而对老曹的称呼，从来不是师傅亦或是义父之类的尊称。

而有些尸可以随便打捞，有些尸则是普通人碰都碰不得的。

阿七急得眉都快烧起来了：“可不……不怎么说，现如今沈家二小溺之后，尸始终无法打捞上来，你就当帮帮忙……

就在老曹和沈家老爷商谈婚事之时，林湛和沈家大小沈柔偷跑去在白河玩。

那时候两人都年纪小，玩一起便下了。

林湛了：“刚刚听说。”

沈柔闹着趴在林湛的背上，而林湛只能将她从中背了来。

也不知因何缘故，他对外宣称封卦，从此开了这间黄泉白事铺维持生计。

湍急，暗河无数。

“不过我怎么看着那棺木不大，那沈家二小我听说应该十三岁的年纪，能放的下吗？”

林湛暗叹了一气：“婚约之事，早在十年前沈家大小殁了之后便不作数了。”

裁铺里那三个老娘们儿，这些年可是一回见林湛这般的有劲儿，脸上久违的欣。

白河镇的白河是三江汇，九相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