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超几乎是脱而地问：“娘，灵宝她……”

芝麻在白河村不了，苗率低，保苗也不容易，村里没一人家成功把芝麻来。

看老五还想再和他二哥争吵，姜庆山开：“行啦，超你别说了，你娘既然同意卖你二哥两勺油，说明也是疼富贵，况且又不是白送，两二也不少啦。”

长期没吃油，不大人还是孩，经常好几天才去一趟茅房，真是梦都想吃儿油。

压低声音说完，她给灵宝盖好被，缓缓起，刚要离开房间，发现墙角的木桌边多了个大缸。

生产队每年年底给各家发票，有布票、线票、香烟票、火柴票、打糖票、白糖票、红糖票、酒票和煤油票。

“什么？”一众人回看向富贵。

“嘘！”沈素娥急忙转比了个手势，“灵宝早上起太早，这会儿睡着了，你们别吵她，让她好好睡。”

小男孩，“是呀，姑姑给我次笔，我次完，想找她再要一块次，她不见啦，我找呀找，没找到。”

这么说着，他跑向他爹爹，抱着他的说：“爹爹快去把姑姑找来，我还想跟姑姑一起玩儿呢，和姑姑玩儿有好吃哒，笔好好次呀！比更好次。”

“就是不见啦，我叫了好久‘姑姑’，没人应我。”

至于票、票、鱼票、菜票、豆制品票、果票和油票，这些都是城里人专属的票，农村人是一样没有，想吃得自己或自己养，总之就是自给自足。

“谁不见了？”沈素娥惊慌，“灵宝吗？”

其他人这会儿也发现了那个腌菜缸，二华小声问他三弟，“三磊，那缸是哪来的啊？咱们家之前没那么大的缸吧？你去镇上买回来的？”

沈素娥这时候已经快步了厨房，边喊着“灵宝”边往屋里跑，“灵宝？灵宝你在哪儿啊？”

了灵宝房里，她看见被鼓鼓的，忙走过去掀开被的一角，见闺女躺在床上，阖着双，沉沉地睡着，她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

姜家买了猪崽和仔，由于没足够的粮喂养，猪养不，卖给生产队了，刚到冬天就冻死了，沈素娥因此还被她儿媳妇儿数落过，觉得是她没照顾好。

去年李队长鼓励各家养一猪和两只，院里最好儿芝麻，自己榨芝麻油吃。

“供销社那猪油可是要用猪油票买的，比普通油票还更贵！不行，我不同意，除非他拿半斤油票来换。”

沈素娥刚想到这儿，她几个儿跑屋里。

二华下意识反问：“我去哪给你油票啊？”

今天早上四多她就起床去了厨房忙活，灵宝一直跟着她，陪她聊天说话，会困也很正常。

他们说话时，找不到灵宝的富贵跑厨房，“爹爹，爹爹，姑姑不见了，笔吃完，没了，姑姑……”

“啥笔啊？”二华听得发懵，“不是，富贵你不是和你小姑姑在房间玩儿吗？她怎么会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