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也是想着你这么大了应该能照顾好自己，不会遇到啥事儿，再晚就会自己回来，所以才没急着去找你，真的！如果你真遇到啥事儿……”

“爷爷，，新年好。”

“过年穿这大红太应景啦！哈哈，”二华笑声明快，“看看以后村里谁还敢说咱们姜家是和尚庙，和尚庙里有这么漂亮灵的女娃吗？”

不等五超说完，他娘重重咳嗽了一声，“行啦！年初一的，吵啥吵啊？让人听了得笑话死！”

他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咬着牙暗自生闷气。

“富贵，还没叫爷爷呢，之前爹咋教你的？要说爷爷新年好，你忘啦？”二华说。

灵宝声音甜甜糯糯，“娘亲穿衣服好看，灵宝以后也要给娘亲买衣服。”

说完吉利话，个小小的富贵仰看着被他抱着的灵宝，“姑姑，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呀？”

和大东苦涩的心情不同，二华乐呵呵地朝儿说：“富贵，以后你要和你小姑姑好好玩，知不？”

听他一一个“姑姑”叫灵宝，姜庆山觉得老二家这小孙还不错，比老大家的树和土要顺多了。

富贵年纪小，过完年才三岁，来爷爷家之前，他爹告诉他，只要和小姑姑玩在一起，以后保准有吃，所以他这会儿兴采烈地跑向灵宝。

五超越说越心酸，“其实那天我捡到野狗，还傻乎乎想着分一条给你，分一条给二哥，没想到啊，你们本不拿我当弟弟，正好！我也不用再当你是我大哥了！”

他这话让剑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本来拧着眉的姜庆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说：“这本来是你娘的衣服，好多年前我省吃俭用给她买的布料，她好后一直不舍得穿，前些日重新裁剪了，给灵宝了这件袄。”

“怪不得呢，”二华恍然大悟，“我还想咱们家哪来这么漂亮的布呢，从来没见娘穿过。”

“不会遇到啥事儿？要不是灵宝，我已经……”

这时外响起一声“爹”，二华站在院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才抱着儿走门。

这会儿他掩饰住尴尬，佯装轻松地笑着说：“爹、娘、灵宝，新年好啊！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咋全在院里啊？不冷啊？这大过年的，咋瞧着你们一个个火气这么大呢？”

她二哥没劝架，而是转移话题：“呀！灵宝的衣服真漂亮！是娘给你的吧？”

“姑姑，姑姑，带我玩儿……”

大东看着爹娘和灵宝的相，觉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站这儿完全就是多余的。

“二哥哥，爹爹生大哥哥的气呢，”小灵宝跑向她二哥，脆生生，“虽然灵宝听不太懂他们在吵什么，不过你快劝劝他们吧？灵宝不想爹爹生气。”

“哈哈，还是我闺女对我最好！”沈素娥抱起灵宝，在她可的小脸上亲了一。

意识到娘这是在提醒自己，五超几乎要脱而的话全咽了回去，“我才懒得和他吵！”

刚才大哥和五超的话，他全听见了。

“天天农活，哪有机会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啊？”沈素娥笑着说，“给灵宝穿正好！”

“是呀，娘亲把袖长啦，灵宝可以穿好久呢！”小丫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