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大睛亮亮的，“那我们能用它换面粉吗？”

“你这本能不能借我用用啊？”二华说，“待会儿我买了白面分你十斤，这粮票算和你买的。”

“二哥哥，这个粮票很特别吗？”

把十斤分给狗麻后，他一手扛着十三斤的白面，一手拉着灵宝，兴采烈：“灵宝，二哥给你买糖吃。”

“面粉？我看看啊，”二华只读到小学三年级，认识一些字，但认得不多，“好像是面粉票……”

喝充饥，快要饿死了。”

“哈哈，我也不晓得咋回事儿，心情特别好！”

“哎，其实吧，你们这些孩也可怜的，十来岁的年纪就要背井离乡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学着我们农民地，吃不饱饭，边也没爹娘照顾……”

短短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颇。

小灵宝嗓音糯又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

农民没有粮票，自然也不可能有购粮本。

“啊？啥？”二华没听懂，“你说啥本？”

二华接过粮票，惊讶：“呀！这是全国通用粮票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购粮本啊，”狗麻掏自己的知青购粮证，“没有这个本，你要怎么买面粉啊？”

二华叹完，指着瘦猴几个人继续说：“他们和土匪似的，我不心疼他们，和他们相比，你还算有儿良心，没有抢灵宝的钱，所以我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

“你们有购粮本吗？”狗麻问。

“是啊，这粮票在全国都能换到粮，不像一般的地方粮票，只能在本市用，在其他市都没用。”

二华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他努力回忆了一会儿，隐约记得大哥好像说过，为了买米，他钱找人借了粮本？

哭诉完，他抬起手臂抹掉泪，掏藏在里层衣服里的五张粮票，举着递给二华，“这是下乡前我妈给我的，我把它们给你，求你们放了我。”

他泣不成声，哭了好一阵才哽咽着说：“我、我保证改正，以后，我以后再也不，坏事儿了。”

是因为运气好没被公安抓走吗？还是因为钱没被抢走？再或者是因为顺利买到面粉了？也可能是因为把讨厌的家伙送了派所，还被小知青激地说了“谢谢”。

之后他把瘦猴几个人送到了派所，然后拿着狗麻的粮票和购粮证去粮店买了二十三斤面粉。

狗麻仍跪在地上，说：“这五张都是白面票，四张是五市斤的，一张是三市斤的。”

灵宝仰着小脑袋，见她二哥哥上扬着嘴角眉开笑的样，好奇问：“二哥哥怎么这么开心呀？”

自从结婚有了孩，他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为了儿不挨饿受苦，他帮着媳妇儿一起算计着家里那些钱和吃的用的，常常有心俱疲的觉。

说真心话，他已经很久没今天这么兴了。

“哈哈，没错，灵宝说得对！”二华笑。

没想到他居然愿意分自己十斤面粉，狗麻满脸不可置信，“我抢你钱，你还分我吃的？”

二华一听，兴得笑了声儿，“哎呀！太好了！我正愁买不到白面呢。”

“谢、谢，谢谢哥，呜呜呜谢谢……”狗麻刚说了两句，泪就哗啦啦地往下。